之位了,若是鎮國公主命自己的心腹朝臣針對洛皇后,到時候你們母子在這宮中只怕凶多吉少。”
“這麼說來,子悅你也是贊成讓母后前去為成郡王求情的?”
“子悅不贊成。”凌子悅正色道。
“你不贊成?”雲澈頗為訝異。
“阿璃你想啊,他日你與寧陽郡主家的雲羽年成了親,羽年在你的新婚之夜便對你說要善待某個臣子要饒過哪個罪臣,你心中會不會覺得羽年想要干涉你的政事?”
雲澈蹙起眉頭,“提雲羽年做什麼?我和她話不投機半句多,更何況我也不想娶她!”
“我舉這個例子是讓你想一想後宮女子若是在陛下面前說政事會有怎樣的後果。”
“女子又怎麼了?說的對說的有理為什麼不能聽?難道君王自身對他人的進言就沒有判斷力了嗎?你對我說的,我會聽會想會判斷,從未行差踏錯!”
“殿下!我並非後宮女子……”凌子悅一時語塞,一向流利的口舌竟然堵在原處。
雲澈這才笑出了聲,方才他是在拿凌子悅開玩笑。
“阿璃!你以後若再問我什麼我也不答你了!”凌子悅正要起身卻被雲澈拉住了袖口。
“彆氣彆氣,我就是看你與我想到一起去了,才與你玩笑的。你說的沒錯,母后才剛剛被冊封,若是此時參與到父皇與成郡王的鬥爭中去,實在不合時宜。我就是在想要怎麼做才能既替成郡王求了情,又能讓鎮國公主知道是我母后做的人情?”
凌子悅抿唇一笑,俯身覆在雲澈耳邊道:“為什麼不能由你親自去說?”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雲澈耳邊,雲澈只覺得心神震動,還未緩過神來,凌子悅已然坐了回去,一副什麼都不曾發生過的模樣。
雲澈頓在那裡,驟然回過神來。是啊,母親說什麼都是不合適的。但是自己作為承延帝的兒子,眾人心目中的孩子,即便說錯了,也時童言無忌。若是鎮國公主知道是自己親自去替成郡王求情的,也能令她對自己少一些忌憚。
“好!今日要陪父皇用膳,我便在用膳時提及此事!”雲澈起身離開,凌子悅望著他的背影。
她知道,他正一步一步朝著帝王之路邁進。
一切不可逆轉。
誠如雲澈所預料,承延帝用膳時也是眉頭深鎖,端坐於一側的洛嬪只是柔和地垂著眉眼,不敢多說一句話。
“父皇,父皇為何事煩憂?”
“哈哈,連阿璃都看出朕有煩心事了。”承延帝摸了摸下巴,笑著問,“若朕將煩心事告知你,你可有為朕分憂的法子?”
“兒臣猜想,父皇的煩惱事因為成郡王。”
洛嬪頓時緊張起來,眼神中滿是責怪雲澈哪壺不開提哪壺。
“哦?那阿璃覺得父皇該如何處置成郡王呢?”承延帝笑了,在他眼中雲澈只是個孩子罷了。
“嗯……”雲澈作勢抬起頭來深思,想了想道,“兒臣聽過開國皇帝元光帝善待勾結戎狄意圖謀反的親弟弟還封其為親王,後來就是這個弟弟一力輔佐元光帝的太子登基的故事。若是父皇以寬宏之心對待成郡王,成郡王必然感恩悔過,說不定能成為一個輔佐君王的賢臣?父皇若真的處置了他,在外人看來是容不下兄弟,也是沒有留給成郡王改過自新的機會。兒臣只是覺得與其處置他,倒不如以恩惠之。”
承延帝本就為難,他不可能真的將成郡王法辦,這樣得罪了鎮國公主也會被天下人議論說他擅殺兄弟。雲澈的話反而給了他臺階下。
“朕的阿璃,胸襟不凡!”承延帝拍起手來,一旁的洛嬪終於眉頭書展。
當日,承延帝下詔令以亂政為由處死了成郡國的相國,並從朝中派出大臣前往成郡國出任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