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為太子。
“父皇……孩兒……孩兒年幼,只想承歡父皇膝下……”
承延帝止住了他,嘆了口氣道:“澈兒,朕不會將皇位傳於成郡王,因為這有違國法祖制不但會引起國家動盪更會給那狼子野心的戎狄機會。朕也不會傳皇位於雲映,因為雲映他生性淡泊,對皇權無所眷戀也就不會盡力去維護我雲頂王朝朝的穩定。朕選擇你,給你取名為‘澈’,不僅僅是希望你的心境如同河水一般清澈,更是要你明白上善若水從善如流的真正含義。不是要你無為而治,而是要你明白,所謂水流入怎樣的容器就能成就怎樣的形狀,審時度勢,應時而變!更是希望你帶給我內憂外患的雲頂王朝最為徹底的改變!”
雲澈睜大了眼睛,驀地在承延帝面前跪下,“兒臣,明白了!”
帝王之術在於高深莫測,沒有人能揣測到承延帝心中所想。他可以賜封雲諶為郡王卻以孝為名將鎮國公主供於宮中,也能對寵愛多年的程貴妃恩斷義絕,更能將毫無過錯的太子廢位。
而就在此時,他完完整整事無鉅細地將他的想法告知雲澈。雲澈也在這一日瞭解到了承延帝真正的心意。
“澈兒,朕要你跟著容少均學習的,是齊家治國平天下,你記住了嗎?”
“兒臣記住了!”
不過數日,承延帝便下旨冊立洛嬪為皇后。
現下的洛皇后並未像程貴妃那般驕縱,反而越發謹小慎微。她知道自己有今日得來不易,必須在承延帝面前維持溫柔嫻熟善解人意的形象。縱然有宮人們往她寢殿添置用度,她也婉拒,並私下提點弟弟洛照江不可私下收受金銀,必須給洛氏一族留下清廉的形象。
凌子悅每月的月末可回到雲恆候府探望父母。
這一日,她剛回到府中便被父親叫去書房。雲恆侯屏退左右,只留下父女倆。
“孩子,你可知道洛嬪被冊立為皇后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九皇子很有可能被立為儲君。”
“若是這樣……你還跟隨在他身邊,兇險將多過以往數倍!不能再拖了孩子!難道你還要等到他日太子即位,你做了他的臣子就再難……”雲恆侯吸了一口氣,將一個瓷瓶擺在桌上,“這是為父花重金配製的藥粉。你可審時度勢,在必要時將這藥粉服下,便可全身高熱不止。九皇子對你頗有情誼,自不會讓太醫診治你而身份敗露招致滅門,一旦將你送回雲恆候府,不出數日,為父就奏報宮中說你病役,將你安置才帝都城郊的別院,可否?”
凌子悅盯著那隻瓷瓶,伸出手將其收入袖中,不做言語。
15終究是女子
雲恆侯吐出一口氣來。他的女兒自小便聰穎明慧,他將其視若掌上明珠,得知其母令其女扮男裝代兄入宮候選皇子侍讀,他心驚膽戰。他惶恐的從來不僅僅是淩氏滿門的性命,更多的是女兒的安危。她的聰穎也使得她得到了雲澈的信任,從而即便身份被識破至今安然無恙。但終究是女子啊!
凌子悅回到房中不久,就有人敲開房門。入內者,正是長兄凌楚鈺。
“子悅……”凌楚鈺扯起唇角,來到凌子悅身邊,“雖然這麼喚你很怪,但是為兄現下也只能這樣喚你。”
凌楚鈺雖是雲恆候的嫡子,卻從不像主母那般霸道,相反待凌子悅兄妹相當親厚。當日他看見弟弟凌子悅的屍身從河中撈出時,悲痛欲絕。在妹妹子君代替凌子悅入宮之後又經常藉故隨父親入宮探望她,施與不少錢帛給宮人,就是為了讓他們對妹妹多加照顧。
凌子悅是感激這個兄長的。
“不知兄長有何事?”
“沒什麼,只是想好好看看你。”凌楚鈺嘆了一口氣,“是為兄不好,當日未能看顧好子悅,才令子君你……”
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