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凌子悅轉過身來,用更加認真地口吻問,“明朔!加入我們吧!”
明朔一聽見凌子悅說對手是將門子弟時心中便已經忐忑起來,凌子悅乃是文人,那些將門子弟必然橫衝直撞,他若受傷了怎麼辦?
“明朔願意!”
“好!”凌子悅一把拍在明朔的肩膀上,“快點!陳方既然比不了了,就讓他把藍衣讓出來!”
凌子悅攬著明朔在他耳邊小聲道:“其實啊,那個陳方是怕了!他上下馬背都是踩著侍從,前擁後簇地怎麼可能扭到腳!”
“凌大人不生氣嗎?他臨陣脫逃?”
“生氣?氣什麼?應該慶幸上陣之前他就跑了,真到了場上他才撂挑子,我不是更麻煩嗎?”凌子悅不以為意地一笑。
以凌子悅為首計程車子們肩膀及額頭綁著藍色的緞帶,而他們的對手個個看起來都精於騎射,武藝非凡,他們的額上綁著紅色的緞帶。
這場擊鞠賽是近期帝都城的盛事,除了看客之外,就連帝都城裡所有的莊家都擺出賭局了,投注者不少。
明朔的神情極為認真,原本有些懦弱青澀的臉龐瞬間變得銳利而堅毅起來。他的背脊挺拔,一手握著球杆,另一手拽住韁繩,蓄勢待發,似要衝出千里之外。
凌子悅扯起了唇角,拍了拍他的後背,“明朔,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這些士人,沒什麼本事爭不過那些莽夫啊!”
“明朔不覺得。”
“哦?為什麼?”凌子悅看向他。
“方才見大人騎馬,便知大人騎術精湛。擊鞠雖然講究同隊者配合默契,但是我們的對手各個神色倨傲,他們自恃武藝高強,殊不知擊鞠不是比武,比的是馬上的技術和靈便,更是首尾相顧的配合,對敵人輕怠就是自尋死路。所以小的不覺得大人會輸!”明朔回答的極其認真。
“啊?我未必會輸?”凌子悅摸了摸下巴,“我打賭,洛大人一定是買對手贏。我要是贏了,他可是要輸老鼻子灰了!”
“方才大人說了,大人不求勝,只求瀟灑快意!”
“好!既然要上戰場了,你就不是什麼‘小的’,我凌子悅也不是什麼‘大人’!明朔,知道我名字的由來嗎?”
明說微微一愣。
“子悅成風,揚塵千里!”
凌子悅說完便策馬而去。
未料到身後的明朔緊隨而至。
一句“揚塵千里”死死撞在明朔心上,明朔一聲低吼,“駕——”
凌子悅回過頭來,明朔的身影如同振翅的飛鷹,那些精氣神睿的對手不過他的食餌。
隨著令旗落下,擊鞠開始。
如同凌子悅所料,對手果然搶佔了先機,他們帶著球衝向門洞。其他士子們被遙遙甩開,只有凌子悅與明朔追了上去。那些年輕的軍校根本未將他們放在眼中,卻不想凌子悅一杆勾走了對方的球,瞬間幾個校尉便將凌子悅圍住了。
凌子悅放眼望去,同隊者只是遠觀不敢上前,卻見得明朔策馬向對手的球門而去。凌子悅大叫一聲:“明朔——”
瞬間她奮力將球挑起,那球高高飛過所有人的頭頂,落在明朔馬下。
明朔一個橫掃,球直入空門。
整個球場一片安靜,驟然又喧囂了起來。
軍校們散開,前去追那顆球。凌子悅聳起眉頭,嘖嘖兩聲。
那群軍校們果然將明朔團團圍住,其中一個似有怒意,奪球時球棍竟然重重嚮明朔的手臂砍去。明朔側身閃躲,那球棍還未碰上他的前襟,便被凌子悅攔了下來。
明朔趁勢去追那被奪走的球,左右兩邊均被夾攻。
凌子悅看向那年輕校尉,笑道:“這位將軍,擊鞠雖然不比得行軍,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