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乾笑，並不接高潔的話題，面部肌肉看上去有些僵硬地說道：“算是被你說中了，我已經步入中年了。中年人還不發福才怪呢！”

突然，徐雷望了一眼高潔，主動地說道：“今天我來做飯吧！”

徐雷一邊說著，一邊去翻檢高潔帶回來的東西。

高潔有些驚奇：“你做飯？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想了想，高潔又說，“不過也該你做做了。結婚這麼久，你做過幾次？數都數得清楚。”

徐雷說：“每次我要做飯你都搶著做嘛！”

高潔笑著說：“今天不跟你搶，你做吧，我也吃頓現成的。”

說著，高潔盤腿坐在沙發上，選好了一個電視節目，有滋有味地看起來。

3

夜色像一塊幕布，漸漸垂落下來，一點一點地籠罩了整座城市。華燈初上之時，忽然天上飄起了小雨，地面上頓時顯得溼漉漉的。飄飄灑灑的小雨，立時使得這個城市的夜晚晶瑩剔透起來。

臉譜　第九章（4）

徐雷還在廚房裡忙活著，鍋碗瓢盆叮噹作響。看上去，做起菜來，他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廚房裡煙熏火燎，抽油煙機連續運轉也無法排除油煙。

“你怎麼搞的，這麼大的油煙。”高潔在客廳裡聞到了油煙味，朝廚房裡嚷道。徐雷聽了，趕緊把廚房的門關了。

徐雷親手做的幾盤菜餚終於擺在了餐桌上。

高潔走過來，禁不住驚訝道：“徐雷，原來你還能做一手好菜呀！”

高潔忍不住，順手拿起筷子。嚐了嚐，倍覺味道鮮美。

徐雷走過來，把一瓶紅酒和兩隻玻璃酒杯，放在了餐桌上。

“你今天怎麼了？那麼勤快，又那麼有情調。”高潔望著徐雷笑眯眯地說道。

徐雷笑而不答，伸手把餐桌上方的那盞橘黃色的吊燈開啟了。又一支一支把房間裡其餘的燈都關掉了。餐桌上的氣氛立時顯得十分溫馨。

高潔側著頭，一邊笑著一邊說道：“越說你越來勁，是不是還要搞燭光晚餐？”

徐雷很有情調地望了一眼高潔：“如果你覺得需要。”

“得了，就這樣吧，已經很不錯了！”高潔已經覺得十分滿足了。忽然又笑問道，“什麼時候學得這麼矯情起來了？我怎麼越看越覺得彆扭。”

徐雷聽了高潔的話，把吊燈拉得更低了一些，一張臉頓時陷進一片陰影裡。

高潔繼續評價著徐雷的拿手好菜：“你做的菜味道真還不錯哦，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呢？”

徐雷笑笑：“以前是深藏不露。”

“其實，你真的應該早點讓我知道。”高潔一邊這樣說著，順手又夾了一口菜，接著卻皺起眉頭說道：“不對呀，你以前不喜歡這麼重的油葷啊？”

徐雷聽了這話，不覺一愣，朝高潔笑了笑：“還就不許我換換口味？”

高潔意味深長地呵呵笑道：“對對，應該換換口味。”

徐雷目光幽幽地看著高潔，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從兜裡掏出一盒香菸，抽出一支，點燃了。徐雷的每一個動作都很有條理、十分自然，高潔覺得十分奇怪，於是問道：“你不是不抽菸嗎？”

徐雷又愣了一下，但很快又面露笑容，捏著手裡的香菸說道：“出差的時候別人送的。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就抽了。”

“我看你今天怪怪的。”高潔又道，“你穿著打扮和以前有些不同，你不是不愛穿休閒裝嗎！”

“我看你今天才怪怪的呢。”徐雷有些不高興起來，“這是你平時對我觀察不夠仔細。”

“我有那麼粗心嗎？”高潔反省般地自問道。

徐雷說：“那得問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