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確有些慚愧。所以我來了。”
曾志兵怔怔的看著他半響,忽然哈哈哈哈的大笑,笑得前伏後仰。連眼淚都情不自禁奪眶而出。
“你不信?”白小天皺了皺眉頭。曾志兵這一問真的問到了他地心裡,所有這個問題,他真是仔細想了又想。才作出了他心裡的回答。沒想到竟然被人嘲笑了。
“我信,當然信。”曾志兵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擦著臉不多的淚水:“要是別人說這話,那我只會當他在說天方夜譚,不過白記你這麼說,我卻不會有任何懷疑。雖然我不是很明白你話中的意思,不過這話裡透出的意思卻明白了,那就是你白記根本不想做官,我沒有說錯?”
白小天只是看著他。沒有說話,不過眉頭卻舒展開了。
曾志兵點了點頭:“真沒想到,世界還有你這樣的人。大概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夠無視一切規矩!那我無話可說了。白記,再見!”
說完,他站了起來,向著白小天微微的鞠了一躬,然後轉身就要走。
“等會兒。曾記,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不介意我問你一個問題?”白小天站了起來。
“好,只要我知道的。”
“曾記又是為了什麼而做官呢?”白小天非常嚴肅地問道。
“這話也從來沒有人問過我?不過。我卻寫過不少面材料,向領導表示過決心,也無數次的義正嚴辭的教導過下屬,要懷著怎樣地心情為人民服務。不過今天白記問我,我卻不想再說什麼套話。嗯,讓我好好想想。”
白小天重新坐回了椅子。而曾志兵也坐回了沙發。
過了好一陣,曾志兵才重新開腔:“老虎很像我年輕時的性子。我讀的時候,正趕文革,所以老實說光顧著玩了。沒學什麼東西。我是七八年的兵。當兵第二年,部隊開到了前線。在部隊裡我也是吊兒郎當的。當時我的班長是南天省的。雖然他是樂陽地區的,不過也算是老鄉了。所以很照顧我。連裡開動員大會的時候,自願報名參加敢死隊。班長是第二小組組長。當時其實我心裡害怕地很,可看到班長,心裡一激動,就主動站了起來。當時我就火線入了黨。雖說入黨算不得是做官,不過,這卻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步。如果沒有這一步,我的人生也許就是完全另一個樣子。”
白小天聽到這裡,愣了一下。曾志兵,他記得應該是五十一或者五十二歲。白白胖胖的,看去很富態,肚子凸的很明顯,臉皺紋不多,看起來比他的實際年齡要年輕一些。但這樣子倒是蠻符合那些吃拿卡要、酒囊飯袋的貪官形象,只是讓他沒有想到原來他還打過越戰?
“如果說那算是我做官的步的話,那時我地目的很簡單,就是講義氣。”曾志兵似乎沉浸在了對往事的回憶中,對於白小天走到他的身邊沒有表現出任何反應:“當時指導員問我,還有什麼要求?我搖了搖頭。當問第二遍的時候,我才猶猶豫豫地說道:我的哥哥腿有殘疾,但不是很嚴重,我希望如果可以的話,組織能夠給他一份工作。後來我知道部隊給通江縣委掛了電話。我哥哥被安排到了冷凍廠作了一名倉管員。在當時,冷凍廠可是通江地一個好單位呀。”
曾志兵繼續說道:“很幸運,戰場我只付了輕傷,榮獲了一次二等功,可惜班長犧牲了。”曾志兵說的很簡單,但是白小天卻知道二等功不是這麼好立地。他心中不由對這位老戰士懷有了深深地敬意。儘管在他的敘述中他並沒有呼喚為了祖國、為了人民、為了黨等等口號。
曾志兵地神情似乎凝結了一般。好一陣才又說道:“從前線回來後。我先是被提為班長,然後是副排長,後來又獲得了去軍校地機會。不過,我拒絕了。因為我覺的我文化水平實在是太差。現在想想真是傻的可愛呀。退伍後,因為我過前線,並且榮獲二等功的原因,我的分配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