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趕忙轉移話題:“勇哥,其實你的想法還是不錯的。”
“什麼?”陶大勇隨即反應過來,苦笑:“咳。誰想的到,還有不當場刮開彩票的人呢?”
白小天冷笑:“你真的以為那農民說的是真的?”
“難道有假?”陶大勇望著白小天。
“你知道這彩票是誰主辦的嗎?”
“不是說民政局嘛。”
“對。民政局是一頭,不過,它只是名意上的協辦單位,實際上是通達公司在具體作。”
“通達?”
“通達公司成立於今年的二月份。董事長是一月份獲得假釋的杜昌明。”
“啊?”
“那個農民是杜昌明的老婆的表弟,叫林水根。是長溏鄉林家村人。今年三十四歲。”
“啊?”
白小天從包裡接著又拿出一張紙遞到陶大勇手上:“這是之前開出的八個一等獎的獲獎者的名單。其中有兩個是杜昌明的表兄弟,兩個是他老婆的表兄弟,三個是他姐夫的堂兄弟,還有一個是他二叔的兒子的老婆的弟弟。另外除了林水根以外,已經開出的十六個二等獎中,也有十一個不是他的親戚就是他的朋友,另有一個是民政局副局長連學農的弟媳也就是說如果我沒有遺漏的話,只有四個幸運者得到了一萬塊錢的二等獎。”
“狗日的,這也太坑人了。”陶大勇大吼一聲。
一隻原本趴在枯草叢中的老鼠嚇得抱頭鼠竄。一頭衝到了結薄冰的江面上。安城不愧是江南,那冰徒然虛有其表。“啪嗒”一聲碎了,老鼠隨著碎冰掉入江中,發出尖銳的“吱吱”聲。
“說起來這也怪我。”白小天倒是不徐不緩:“杜昌明兩年前那可是威風八面。如果不是我擺了他一道。他怎麼會變得這麼下作,連這種錢都要想盡辦法來撈呢?他也是沒辦法呀。”
陶大勇詫異的望著白小天。
“他的岳父前年的時候還是省裡的政法委副書記,關係還是很硬的。不過,杜昌明的事情還是連累到了他,再加上年齡的關係。去年就掛到人大宣傳處去任了個副書記。聽說明年就要正式退下來了。為了這場官司,杜昌明也uā的傾家產。最後才判了個三年。”
“小天,你……”陶大勇盯著白小天好久,說道:“看來你還是不死心啊。杜家是不比從前了,但是落的鳳凰強過jī。咱們……還是算了吧。反正他也坐了牢,受過教訓了。咱們沒必要去叫這個勁。多行不義必自斃。這種人,老天爺遲早會收拾他的。就和我一樣,作了孽,早早晚晚都會遭到報應的。”說著,他拍了拍自己的左uǐ。
白小天想要反駁,卻又忍住了。
杜昌明,他自然是不會放過的,不過他也不會傻到面對面的去叫板。他雖然才從英國回來不到半個月。但是卻半年前就派人一直在調查杜昌明還有與他關係密切的人。昨天,他剛剛回到安城,晚上在家口徘徊了好一陣,最終還是決定不進去。中午,他開車路過廣場的時候,看見人山人海圍成一個大圈,顯然是出了事。他知道彩票實際上是杜昌明的通達公司在運作,所以就下車過去看了看。結果看到了警察把陶大勇等人拉開。後來,林水根就出現了。雖然林水根以前和杜昌明一家的關係並不是很密切。但是最近半個月出入過杜家幾次,自然沒有逃脫偵探的照相機的留念。
白小天本來不想把這事告訴陶大勇的。第一,陶大勇幫不上什麼忙。第二他也不希望再把陶大勇扯進來。
可是後來一衝動,還是忍不住說了這麼多。看來自己的心理素質還是不行啊,表演yù太強可要不得。
很快,白小天笑了:“也對,好好的活著,比什麼都強。”
陶大勇久久的望著他,似乎不在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