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快周歲了吧?」楚玉突然開口。
雲飛揚一驚,抬頭看向楚玉,雲可人嗯嗯了兩聲,見哥哥不理自己,乾脆一屁股坐到地上,往他那邊爬去。
雲飛揚忙把她抱起來,走到楚玉面前給她行禮。
「可人是九月生人,已經一週歲了。」
「那怎麼也不說一聲,讓廚房多做幾個菜,熱鬧一番。」
雲飛揚聽著楚玉淡淡的語氣,也不知道她的想法,只擠出一個笑臉:「這陣子都在忙,我也是方才才想起的。」
楚玉不置可否唔了一聲。
雲飛揚心裡越發忐忑,抱著雲可人的手一直摳著她的衣服,發出索索的聲音。
「主子,你問憐憐姐的話,我知道答案。」
「嗯?」楚玉愣了一瞬才想起昨夜問了憐憐一句話。
「憐憐姐看著柔弱,卻是個及其要強的人,沒有看到藥被放進飯食裡,她不放心,且大武嫂子做飯捨不得油鹽,估計她也是擔心藥劑不夠。」
雲飛揚見楚玉並沒有接話,雲可人的衣服都快被他摳出一個洞了。
雲可人不明所以,只笑嘻嘻地抓著他的頭髮。
「當初是我求著主子將人帶回來的,如今出了這事,我不敢推脫,只是可人她……她……」心裡越著急,嘴上越說不出話來。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來找你,也不是想秋後算帳。」
雲飛揚聞言,心下安定大半。
「你這幾天跟蹤隔壁鄰居,有沒有什麼發現。」
雲飛揚搖頭:「他每天都是在布莊和家裡兩處地方往來,連出去吃飯喝茶都沒有。」
這麼安分?
「那布莊有沒有後門,或是有沒有什麼客人經常去布莊?」
雲飛揚回想一下,難為情地搖搖頭:「我沒有注意到這些。」
「算了,你還小,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不錯了。」楚玉彎下腰點了點雲可人的鼻樑,道:「你也不用擔心那麼多,我不會實行連坐的。」
雲飛揚似懂非懂,只知道楚玉不會怪罪於他,抱著妹妹的手緊了緊,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楚玉直起身,往鄒家那邊看了一眼,揉揉鼻樑走了。
楚辭午後醒來,拿了小杌子與針線筐去了巷子口的大樹下。
大樹下都是一些女眷,成群的坐在一起,聊著家長裡短。
楚辭這幾天得了空就往這裡跑,得知了不少的情況。
「小惜丫頭,今日怎麼來的這麼晚?」
居中有一位老婦人,正是前陣子楚玉與鄒呂氏那一場鬧劇裡為小孩子說話的人。
「哎喲,你可不知道,聽說昨夜裡小惜家裡可是進了賊人,連開封府的大老爺都趕過來了。」
旁邊一位與她年齡相仿的婦人在手帕上繡了一針,抬起頭看著楚辭:「小惜啊,你們娘子是今年才搬過來的吧?平日裡都不與我們來往,可是看不上我們平頭百姓啊?」
楚辭拿了小凳子坐下,抽出鞋墊準備在上面繡花,聞言笑道:「大娘,昨夜就是進了幾個毛賊,哪裡有什麼大事。不過是因著官家快要大婚,這城裡城外巡視得緊了,不信你們去看看,路上巡城衛是不是多了。」
「那也是,你說那小毛賊也是不開眼的,什麼時候不偷,偏偏要在這節骨眼上,現下進去,可不得多挨幾板子。」
「哎小惜,你家娘子究竟是何方人士啊?每日裡都是馬車接送,我兒子可說了,一匹馬不便宜,能當我們一年的用度呢。」
「真的啊?」四周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嘆聲。
楚辭手上不停,笑著道:「這便是大家哄我不懂事了,能在這附近居住的,誰家裡沒點本事,莫說是一輛馬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