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的事,」楚玉見陸懷安似乎並不是太懂,便解釋道,「鍾府一家雖然樹大根深,可是這種事情時明白著往官家臉上打耳光,誰又願意沾上手呢?」
而且她估計,鍾府已經出閣的娘子們的日子也不好過。
鍾家也只能算到此為止了。
陸懷安先是嘆息:「好好的日子,做什麼要折騰得妻離子散。」後又有些欣慰,「這也算是為了你出了一口氣。」
楚玉對他扯了一下嘴角。
估計沒有人能想到,鍾府這次所有的事情都只是源於幾年前的一個事件。
楚玉想著鍾稜那瘋魔的樣子,又擔心鄒子文以後也會變成那樣,心情便更是不美妙了。
德智體美勞要均衡發展啊!
楚玉一心想回現代,並沒有想著在這裡有什麼感情瓜葛,可是鄒子文已經算得上是無牽無掛,他那父母,沒有還比較強一點。
楚玉心不在焉地與陸懷安胡亂扯著,跑堂的卻將小翠迎了進來。
小翠在四為樓外邊已經徘徊了許久,那跑堂的知道她與楚玉有些關係,問了幾句見她似是受驚後便不再管她。
小翠撫著不停打鼓的心臟,只努力地給自己打氣,到覺得勇氣已經足了,才邁步進了四為樓。
她方一進去,就看到楚玉正在與一年輕的公子哥在說笑,那公子哥穿著打扮看起來就不是普通的人家。
小翠下意識地扯了扯衣角,又整理了一下頭髮才走過去,給楚玉行了一個不倫不類的萬福。
「小娘子怎生一個人過來了?林木沒與你一起?」楚玉含笑問了她一句。
「他現下還在當值,我在家裡閒著也是閒著,便想著過來與楚娘子敘敘舊。」
楚玉便看了陸懷安一眼。
陸懷安識趣地離開了,臨離開前還在想著,聽這人口音似乎與江寧口音有些相似?
他要不要回去問一下他大哥?
楚玉什麼時候又多了個老鄉?
楚玉見陸懷安離開後才請了小翠坐下,又讓人上了一些東西,方才又問:「京城與天長的風俗人情全然不同,小娘子可過得習慣?」
小翠靦腆一笑:「剛進京時只覺得眼睛都晃花了,都快看不過來,現在才好了一些,不過看這酒樓更是好看,比其它的地方好看多了。」
楚玉搞不懂小翠單獨找自己有什麼用意,便只笑著不接話。
小翠看著桌上的東西咽口水,楚玉便叫她自便。
小翠拿了一塊糕點往嘴裡塞,一邊吃一邊含糊著道:「前一陣還沒吃出什麼味兒來,現在再嘗,果然比外邊的好吃。」
囫圇著吞下一塊糕點後,小翠又抓起茶盞往嘴裡灌了半盞茶,打了個飽嗝才對楚玉道:「我聽人家說了,你是這酒樓的掌櫃?」
楚玉不答反問:「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小翠又捏了一塊糕點在手上,嚼了兩下才回答:「我昨日與人閒聊,說起在四為樓吃了一頓飯,她們還笑話我,說這裡的飯食我是一輩子都吃不起的,我便說林木與你是認識的,他們又說我在胡說,你可是這酒樓裡的管事,我差點與她們打起來了。」
楚玉笑著道:「我不過是偶爾過來看看罷了,真正管事的另有其人。」
小翠將手裡的糕點全都塞進嘴裡,隨意拍了拍手上的糕點碎屑,好奇地看著楚玉:「你真的是這酒樓裡的掌櫃啊?我還以為她們是胡說的呢。」
楚玉便只笑。
她見楚玉不接話,便蠕動了兩下嘴巴,向楚玉靠近了一點,低著聲音不好意思地道:「你既然這麼有能耐,能不能幫幫我……我們?」
或許是她居住的環境不好,身上便有一股許久未曾洗漱的味道,楚玉有些不適的往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