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自己一個人走,楊騏覺得不是俠之所為。
沒有了遮擋,房內的洞隨著夜色越發的幽暗,詭異駭人。二女有些害怕,將房內燈燭盡數點亮,卻是坐著也不敢閤眼,生怕洞裡鑽出什麼怪物來。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楊騏起身對二女道:
“這洞裡即便是龍潭虎穴,我也要闖一闖!娜美妹妹你們多加小心,我去去就回……”
不待二女伸手阻攔,他把舍餘劍一晃,縱身跳入洞中。
說來也怪,這洞口雖小,裡面大有洞天。洞壁落腳無力,似有實無,著實怪異;雖只有一條路,路卻自己在動,東西難辨;走了良久,也無盡頭,深淺莫測。
楊騏舉劍輕刺那似真似幻的洞壁,就好像刺在棉花上一樣,無從著力。楊騏發現那洞竟然隨著楊騏用力的方向改變了走向!他把劍反過來刺向另一邊,洞的走向又回來了!原來是個能自己決定方向的洞!
看來一直走是到不了盡頭的,得找到正確的方向。只是,該往哪裡走呢?
他盤膝一坐,橫劍在膝頭,低頭沉思片刻,毫無頭緒,不覺有些煩躁。有意無意間伸手在腰間摸了個果子啃了起來,那果子通紅似火,核小皮薄,楊騏一咬,漿汁濺的滿身都是。他覺得胸前有些不適,才發現是果汁打溼了胸襟,原來手裡拿的是龍涎醉果。
龍涎醉果!
楊騏眉頭緊蹙,好像明白了什麼。
記得猴叔離開海市蜃樓時說什麼鑽洞偷吃過龍涎醉果,那肯定這洞是有盡頭的。只是這怪異的洞盲目的走永遠沒有盡頭,那該怎麼走呢?
猴叔的石頭腦袋都能找到路,若是自己被困在這裡,還不被他笑死啊。
石頭,咦,有了!
楊騏起身使勁一跺腳,洞便動了一動。他自腰間摸出息壤,知道不能直接扔在下面,那砸自己的腳總可以吧?
牙一咬,嘿,這洞飛速移動,如同首位固定的繩索,折成兩條直線。楊騏也顧不得腳疼不疼了,連忙抬頭望去,一端漆黑無光,一端隱約有些星光閃爍。
他收起息壤,提劍往哪星光處飛奔而去。那看似遙遠的洞口,反倒沒幾步就到了。
出了洞,果然滿天繁星;
繁星下,果然是幾日前來過的花海;
花海里,果然有藤蘿遍佈,漿果無數;
藤蘿下,有一個洞和剛鑽出洞的楊騏。
楊騏有些不高興,欲舉劍將這藤藤蔓蔓、花花草草砍個乾淨,又想起剛賠了的黃金珠寶,那白衣老頭的模樣就浮現在眼前,不覺打了個寒顫。只是氣總是要出出的吧?砍一株總可以吧?他不砍花不砍草,對著一株尚未結果的龍涎草藤砍了下去,竟然砍不斷!那不害羞的老君說什麼這劍是先天異寶,砍根樹藤都砍不斷!
這小賊若是犟起來,也是個驢脾氣。砍不斷是吧?我來個斬草除根!他以劍當鋤,愣是把那藤蔓從土裡刨出來啦。也不扔,反正舍餘劍無鞘,藤又結實,就用那藤條把劍繞了幾道往背上一背,也算是把手解放了。
只是那白衣老頭在哪呢?好找,順著前幾日被他踩到的花草,一路就回到了吃羊肉湯的地方。
哪裡溪水依然流淌,人卻不在。楊騏也不急,這裡本來就是老頭的家,都到他家裡了,床還會遠嗎?
極目四望,遠處若有光。楊騏向那光亮處走去,漸漸的看到了一座小山,不大,不然以前早發現了;山上有個洞,不深不大,離十餘丈便能看清僅有石桌石几數個,丈許石床一張。石桌上燃著燭火,石床上躺著老狼。可不是嗎?在楊騏眼裡,白衣老頭不動聲色就搶走自己三萬多兩赤金珠寶,跟狼有什麼區別?
越走越近,那洞口立著塊丈許高的青石,上面刻著個形似銘文的大字,仔細一看,是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