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這邊來。”
楊騏心裡有些小得意,有個牛逼的爹爹就是好,能跟女媧娘娘平起平坐,這可是很有面子的事。
這大殿坐北向南,正堂更是高出三個臺階。楊騏上臺階經過紫虛元君等人時,故意輕咳一聲。那意思是,祖師奶奶啊,我可坐上面去了。
他歡天喜地,上了玉階,來到火神祝融身邊,卻發現沒了座位。那玉階上只有兩套桌几,端坐著女媧娘娘和火神祝融。
楊騏有些鬱悶,俯首悄聲問道:
“義父啊,我坐哪兒呢?”
那火神祝融瞪了他一眼,呵斥道:
“我等長輩坐談,你在一旁好好伺候就行了,坐什麼坐!給我斟酒就是了!”
“噗嗤”“噗嗤”,堂內眾神仙也憋不住了,或是掩嘴暗笑,或是遮臉偷樂。
楊騏縱然萬分不樂意,還是提前桌几上的酒壺,給那火神倒了杯瓊漿玉液。正好氣急敗壞的風九郎進了大殿,看到楊騏在斟酒,頓時火氣消了大半。
風九郎大刺刺坐在玉階下的桌几上,抬手一招,喊道:
“那個酒童,也給小爺我倒杯酒!”
不想那女媧娘娘一拋石繡球,將他砸了個跟斗,那娘娘嗔怒道:
“在我這碧玉宮,哪有你喝酒的份?還不起來給長輩斟酒!”
風九郎揉著腦袋,哭喪著臉,嘟囔著應了聲:
“諾……”
楊騏頓時覺得心裡好受多了,畢竟他只給火神祝融一人斟酒,風九郎要伺候五個人啊!
那火神祝融性子急躁,酒量也是驚人,他持杯舉到火口邊一吸,酒水便化作火蛇鑽入口內。
眾人還沒沾酒,他早喝完一壺了。女媧娘娘輕輕的搖搖頭,笑道:
“我原想先請神君品品這衡山獨有的雲霧茶,說說人間趣事,再開酒席。哪知過了這數萬年,你還是這般貪杯。也罷,待我與你介紹下這幾人,讓他們陪你喝個夠。”
那階下眾人慌忙起身說道:
“不敢有勞娘娘,我等自報家門。”
紫衫道姑向那魔神祝融打了個稽首,說道:
“貧道魏華存,早年得了上清秘法,因在這衡山聚仙峰黃庭觀得了道,後世門徒妄尊為南嶽夫人,慚愧慚愧。”
那火神祝融嫌酒杯太小喝起來不過癮,也不待此間主人女媧娘娘招呼,自個招了招手,便有酒壺飛來入手。
他吸了兩口,笑道:
“你這夫人姿色倒也不錯,不如臣服於我,待我統御三界,封你做個仙妃如何?”
眾仙汗顏,那魏夫人慌忙答道:
“我一心向道,不羨榮華,多謝神君美意了。”
那火神祝融還想說話,楊騏將酒壺一抬,一陣猛灌,才沒讓這個便宜義父再丟人。
玉階下又站起一個慈眉善目的老頭,一身白袍,鬚髮如雪,手持木杖,躬身說道:
“小老兒石長生,住在這衡山紫蓋峰朱陵洞,神君若是有意,可去我那坐坐。”
火神祝融抬手推開楊騏手裡的酒壺,眯眼看了看石長生,笑道:
“原來是個成了精的玉石,倒也少見。”
楊騏聞言兩眼發光,輕聲問道:
“那是不是很值錢?義父你不是要招兵買馬啊?若是抓住他換錢,豈不輕鬆許多?”
火神祝融眼冒紅光,連說有理,他張嘴吐了個菸圈,飄向那仙人石長生。那老頭立馬笑不出來了,慈眉善目變成了愁眉苦臉,他想動又動不了,只得開口喊道:
“若要錢糧倒也容易,楊騏老弟何必害我!”
火神祝融的菸圈,端的厲害。它就叫圈套,出口必中,中必傷魂。
說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