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白色,市場上並沒有賣的,應該是特製特供的品種,細細聞,還能嗅到一股薄荷味。
她也沒有癮,跟他在一起以後,她就鮮少再碰那時興的玩意兒。他讓她覺得,除了與母親相依為命的小小世界,這個世界也可以如此乾淨又如此美好,原來,她還可以擁有這樣好的一個男人。
他陽光,他熱情,他純真,他的一切一切都是美好的。他讓她覺得,自己得到了救贖,不再是被命運拋棄的可憐蟲。
“曼生要去參加電影節了。”
她聽見他這樣問曼生,杯子握的緊了。
“我第一次去,說實話,有點兒緊張。”
她聽見他笑,笑聲爽朗的,刺的她耳膜疼。他從前也喜歡這樣笑,笑聲一聲一聲的響在她的耳邊,那笑意直往她心底鑽。他知道她怕癢,故意去撓她的胳肢窩,她一邊躲,一邊笑,他追,逮著便親,他比她笑的還厲害。
她不出聲,許是因為母親過世,她哭得太多,只覺得頭有點兒疼,人也跟著恍惚。
“我哥哥的事情,謝謝你肯鬆口。”和白芷盯著溫浮生,雖是感謝的話,可話裡卻分明帶著埋怨的意思。
“這事,不是我出的力,你該謝的,另有其人。”溫浮生淡淡的笑,掃了一眼蕭以真。
他起初總也不明白,他與席敏奕素來井水不犯河水,席敏奕何以為會為一個和白前來跟他鬧的不尷不尬的。他起先以為是席敏奕打了和白芷的主意,想在想來,這裡邊,少不了蕭以真的手筆。
“白芷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朋友。”蕭以真心知溫浮生暗指她插手,她坦然的跟溫浮生對視。
蘇七七看著蕭以真挑了一下眉端,極細微的動作,透著自信與篤定,這樣的神情,竟是如此似曾相識。
她的心尖兒猛的一跳。
侍應生過來,端著餐盤。溫浮生終究是這裡的常客,點的東西甚至要比她們剛才點的要精緻好看,空氣裡浮動著食物的香氣。
幾個人安安靜靜的,偶爾聽到湯匙碰到碗沿的聲音。
“曼生。”溫浮生先開口。
“嗯。”曼生口裡含著東西。
“這次去戛納,你如果碰上嫂子,記得問好。”溫浮生給蘇七七夾菜,“見著大哥,讓他抓緊點兒回來,不然來不及參加婚禮,我可不會為他們留著喜酒。”
曼生咬著筷子,自動忽略了為什麼嫂子會去戛納的問題,注意力集中在最後一句話。
“什麼喜酒?”她瞪著眼睛問。
不僅是曼生,一桌子的人都愣了一下,看看蘇七七,又看看溫浮生。
蘇七七臉熱的轉過去,再也無法裝作坦然自若的樣子,在桌下掐著他的手背。
溫浮生笑著,忍。
“二哥,是不是……”
“不是!”蘇七七連忙打斷曼生的問話,她知道曼生的意思,可她真沒有……她也奇怪,怎麼他端的就說起這個話題。在這之前,他們從來也沒正兒八經的討論過。
“慢點兒吃。”溫浮生把水杯遞給她,一臉體貼。
蘇七七咬了一下唇,忍著,繼續忍。
“要修成正果呢?”良安問。
“唔。”溫浮生忍不住笑了一下,“快了。”
最近被這些事情鬧的,這本是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外婆終於要回C區了。家裡的意思很明朗,他帶七七從區回來後,這事便要提上日程。有著借喜事轉移注意力的意思,他頭一次不介意這樣帶著目的性的婚姻。原來,一切都是有例外的,只是得看物件是誰。
“很好。”良安回得簡潔,臉上的線條自然流暢,這一刻,終於有了真心的笑容。
他的心神也慢慢的定了下來,不動聲色的吃著,不時的換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