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的樣子。
上次他為了替我吸走怨氣,竟然叫來了法力不怎麼樣的兜兜幫忙。
我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拿著布的手垂了下去,紅著眼睛儘量平靜地問他:“景老師,現在怎麼辦?如何才能將怨氣給吸出來?”
說完。我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自責,一滴眼淚從眼眶中浸了出來。
景澤抬眼望著我,漆黑的眸子比身後的夜空更深沉:“葉罄,我死不了,你不用管我。不過你倒是忘了我之前說過的話,別再讓我看見你哭。”
我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他嘆了口氣,冷漠道:“葉罄,把你的眼淚收回去。”
我吸了吸鼻子,抬起手還是繼續給他的右肩做了包紮。畢竟這樣也可以暫時止住血。
我剛將那塊布打了一個結,就聽見方北宸朝我喊了一句:“夫人,用靈玉收魂!”
回過頭才看見方北宸已經將老村長擊倒在地。他從狼又緩緩變回了蒼老的人形。
我趕緊跑過去拿出靈玉,連氣也不敢喘一口,當即念動了招魂咒。那六個女人的腦袋逐漸化作一縷煙霧,朝著靈玉飄來。
老村長不可思議地盯著我,顫聲道:“靈玉……你們……你們是來收主人的魂魄的?!”
方北宸冷笑了一聲:“看來你倒是對靈玉很瞭解。”
“求求你們放過主人,主人她很可憐。她曾經救過我的命。還給我找了一具肉身,她是個善良的女人。”老村長痛苦地叫了一聲,那六個女人的腦袋已經全都消失掉了。
“可憐?她雖然救過你。卻殺了匡家十三口人,死後還用法術控制了盛陽村數百年。依我看,她是心腸歹毒才對。”方北宸幽幽道。
靈玉已經開始吸收老村長的鬼魂,他嗷嗷地痛苦叫喚著。我才意識到他生前應該是匹狼,死後魂魄附身在了一個老頭子身上。
耳邊聽見他微弱的聲音訴說道:“這一切不是主人的錯……是匡家先殺了主人的女兒……”
老村長的聲音戛然而止,四周霎時間恢復了久違的平靜。
我喘了口粗氣。景澤也從一邊慢步走了過來。
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他的傷口,還好血已經止住了。
方北宸顯然也是聽見了老村長最後的那句話,輕聲開口道:“這故事還真是規旋矩折,居然是匡家殺了褒彤的女兒。”
我已經被整件錯綜複雜的事攪得腦子一團亂,實在理不清楚思路。
景澤在一旁淡淡解釋道:“如果真是匡家殺了褒彤的女兒,那麼事情就說得通了。褒彤為了給女兒報仇殺死了匡家十三口。後偷取靈玉也是想要復活自己的女兒。”
理論上能夠解釋得通,可是卻缺少根本的人情常理。
我若有所思道:“那麼匡家為什麼要殺掉自己的親孫女?褒彤又為什麼要在盛陽村施法,令進村的女人都受到殘害?而且。700年來進村的女人就算再多,死後的怨氣也無法支撐大樹存活那麼久吧!”
所以這根本就不符合一個正常人的邏輯思維,一定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
景澤聞言彎起唇角一笑。告訴了我一件無法想象的事:“那些怨氣是透過水澆灌進去的。”
我記起老村長傍晚時分提了好幾桶水澆灌大樹,當時我還奇怪,為什麼要澆這麼多的水?現在聽景澤一說,倒是覺得有些古怪。
方北宸似乎明白了景澤的意思,笑了笑:“難怪村口外的河溝有股子怪味,原來是被人用法術壓制住的怨氣。”
我萬萬沒想到事情的源頭,竟然出自村口那個毫不起眼的河溝上!
五分鐘後我們來到河溝處,用手電筒圍繞著四周掃視了一圈,注意力被河水之中密密麻麻的防洪沙袋吸引。方北宸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