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衣裳收拾一下,現在就給我滾,看見你就晦氣和噁心。把錢全部給我拿出來,所有的卡和密碼都給我留下。這樣你就可以滾了,滾的遠遠的,不要在S市的範圍裡。”金多寶咆哮的叫嚷著,恨不得動手。 我拿出了兩張銀行卡,所有的錢都在這裡面。不信你自己去查一查,密碼你一直都知道,你自己也沒少查賬和取錢。 金多寶的所有行為好像是在我的意料之中,我並沒有覺得心寒和絕望。這真是很奇特的感覺,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氣蒙了,還是心如死水的想要逃離。 查完賬之後的金多寶,命令我現在就走,不許再回來。 我把整理好的袋子指給兩個兒媳婦看,拿起自己的裝衣服的編織袋,準備出門。三個孫子,一個孫女,已經可以聽懂話的年齡了。他們因為害怕嚇的哇哇大哭,也因為捨不得我而哭泣。 我看了一下幾個純真的孩子,走出了這個院子。 我的瘋狂叛逆的年齡終於來了,五十多歲才叛逆,真的是有點晚了。 金多寶說要檢視我的包裹,被兩個兒子拉住了。全是舊衣裳有啥好看的。氣頭上也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絕了,太無情了。 “無情”兩個字好像說到了點子上,金多寶控制住了自己的衝動。 揹著一個幾十斤的編織袋,裡面全是冬天春天的厚衣服。 我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客運汽車站,買了一張去W市的車票。W市是金良月和金良木所在的城市。但是我並不會去找他們,我只是覺得這個城市很大很漂亮,都是外地來的陌生人,都忙著自己的事情無暇關心其他人其它事兒。 當事情真的發生在我身上時,沒有人能夠幫助我。 我自己一定要面對現實,要想辦法重新上路。我做事不能靠想,現在我甚至有點很感謝以前的經歷,讓我做新的一個人。 我可能真的是瘋魔了。主動的斷絕關係,主動的自討苦吃,主動的給兒子和兒媳婦記恨我的理由和藉口。 但是這些現在都不重要了,我得找地方租房住,我得找活兒幹養活自己。有什麼比冬天的一個窩重要?有什麼比填飽肚子更重要和急迫的呢?喜歡再一次的好日子()再一次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