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通告後,兩個人很難再碰面。
事實上,他想得太美了。
這晚劇組收工,已經凌晨兩三點,徐入斐回去後已經哈欠連天。
隔壁的門開著,燈是黑的,他便放鬆了警惕。
洗漱完畢,他摸黑上樓,剛把房門推開,耳邊傳來顧頃的聲音:“小斐,你什麼時候交往的男朋友?”
徐入斐嚇得大叫一聲。
顧頃也一驚,連忙按住徐入斐的肩膀,讓他朝向自己,“小斐,是我、是我。”說著給他拍背順氣。
徐入斐被嚇得不輕,忍不住抬手錘了顧頃幾下,力道實打實的,顧頃硬生生受了。
“不是……你有病啊?”
徐入斐粗粗喘氣,抬頭時眼眸明亮,十分富有生氣。
那如朝露一般的眼神,浸潤在顧頃焦躁乾枯的心頭。
顧頃抿唇,聲音放輕:“我怕嚇到你。”
“我看你是怕嚇不死我……不是我說,大哥你走路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徐入斐退開一步,不想要兩個人挨那麼近,誰成想顧頃又上前一步,湊過來了。
他抬起頭,眉宇間已經有不滿,聽到顧頃又重複一遍剛才那個問題。
顧頃問他什麼時候有的男朋友。
徐入斐:“你是聽誰說?你竟然和董景同有聯絡?”
顧頃沒有吭聲,眼睛卻直勾勾望向徐入斐。
他的眼瞳漆黑,在黑夜裡也如同耀石一般,從前徐入斐會捧住對方的臉落下吻,現在他只想再給顧頃來一巴掌,只可惜他現在沒喝醉,真要這麼做了……
真要這麼做了,顧頃說不定會把另一邊臉也湊過來。
徐入斐胡亂想到。
隨即他故作輕鬆,道:“也對,董景同是爺爺的親孫子,你們兩個私下往來也正常。”
“不是。”顧頃的呼吸霎時急促起來,控制不住,還是將手落在徐入斐的手臂上,他渴望這樣的接觸,然而連這樣的接觸,他都被剝奪資格。徐入斐躲開了。
“我和他平時沒有聯絡,只是留了電話。”
為什麼會留電話?
徐入斐沒問,他心裡有答案了。
因為顧頃想盡辦法找過自己,沒有放過一絲可能性。
董景同這一招實在太狠了。
顧頃當初留下電話,是抱著一絲希望,希望他能提供有關徐入斐的訊息。
結果董景同打過去,卻是告訴顧頃:“徐入斐有男友,你怎麼還和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他?”
“和你們一起吃飯的人是尚臣。”顧頃說,“你們不是朋友嗎?”
徐入斐怔了下。
顧頃既然能知道吃飯物件是誰,那說明他不是剛剛才知道的這件事,私下裡已經調查過了。
“小斐,你們只是朋友對不對?”顧頃還在追問,手掌固在徐入斐的手腕上很疼。
蕭箏說得沒錯,他一點都不會追人,這輩子沒有追過誰,連徐入斐,都是上趕著撲上去來愛他的。
“顧頃,你弄疼我了。”徐入斐用很平靜地語氣說。
顧頃像被燙到一樣,霎時鬆開了手。
他低下頭,垂下眼眸,眼睫蓋下一道影兒,好讓人憐惜。
他說對不起,語氣有點無措。
可是就連這個,徐入斐都覺得他是演的。
他以前沒辦法判斷,顧頃的真心裡摻雜多少假意。
現在也不敢確定,顧頃接二連三的示好,究竟是不是在追求自己。
徐入斐說:“顧頃,那部民國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