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她的背部,說道:“來。坐下。”
錢錦鸞低著頭,鬆開手,待童航坐下後,在旁邊的錦墩上坐下。
童航伸過手去。抓住她的一雙小手,放在自己大手裡握著,望著她說道:“鸞兒姐應該聽說王振的一些事兒吧?”
見她點了點頭,便說道:“那廝現在被困在雲川衛所,本不想害他性命,可他竟要做困獸之鬥,朕也沒辦法。”
八兒要親自去抓他?錢錦鸞抬起頭來,輕輕說道:“皇上要做什麼,臣妾不敢阻攔。”
童航微微一笑,說道:“朕知道你不會阻攔。可王振那廝竟勾結瓦刺人,欲對我大明不利。瓦刺人已經犯邊,王振那廝矯詔朕要親征。當然,不管他矯沒矯詔,朕都會親征的!朕要一雪土木堡之恥!”
錢錦鸞不禁一愣,輕輕問道:“一雪土木堡之恥?莫非皇上曾在土木堡被王振……”
“嘿嘿,沒有,沒有的”,童航不禁一愣,真是口誤,忙說道:“說錯了,朕親自去率領那些堡所百戰精兵,圍剿犯邊的瓦刺人!將那些殘害我大明的瓦刺人趕回草原去!”
錢錦鸞嗯了一聲,說道:“希望皇上保重龍體,早日得勝還朝。”
童航點了點頭,說道:“鸞兒姐,你曾受過海州錢家大恩,明天海州指揮使錢貴入朝述職,朕提拔提拔他,一來感謝他對我們鸞兒姐的照顧,二來也感謝他對朕在海州的協助。”
錢錦鸞一聽,忙道:“義父來京?”
童航忙點了點頭,說道:“是,他來京述職。”
“臣妾能不能見見他?”錢錦鸞真的很想見見錢貴。
“當然可以。明天散朝後,朕帶他來見見你。”童航笑著說道。
錢錦鸞突然想起童航剛才說到要提拔錢貴,忙說道:“皇上不必因為臣妾而提拔義父,那樣會讓朝中大臣們議論皇上處事不公。”
童航一愣。她沒考慮錢貴,倒首先考慮朝中大臣們對自己的看法,他不禁多看了錢錦鸞幾眼。
“朕是皇上,他們敢說什麼?”
錢錦鸞從童航手中抽出自己的小手,站了起來,對他盈盈一拜,說道:“皇上,臣妾明白皇上這麼做,是對臣妾的厚愛。皇上收回自己的一切時日尚短,很多事還需朝中眾臣齊心協力,皇上切不可因臣妾義父一事,而讓他們改變對皇上的看法。何況皇上馬上要御駕親征,實在不宜在此時多生枝節。”
沒想到小翠竟能說出此等言語!童航不禁愕然。
錢錦鸞見童航沒有說話,只是奇怪的看著自己,便繼續說道:“臣妾以前尚不知這些,自從到錢府之後,義母大人對臣妾的教誨,讓臣妾明白很多以前不知道的道理。義母曾經說過,無論萬物都會盛極而衰,一個家族也是如此。皇上若是對錢家優渥過盛,就算錢家盛極一時,又能怎樣?相反的,還會讓錢家處於風口浪尖之上。”
這還是李府哪個小翠麼?
童航不禁膛目結舌。
“皇上不用吃驚,臣妾自進宮以來,聽說了宮中很多過往之事,心裡也就明白很多。外戚因後宮崛起,又因後宮而衰的事情太多了。皇上若是看重鸞兒,那就讓錢家自己一步一個腳印的向上走,千萬不要因為臣妾而提拔加封他們。”
見童航沉默的看著自己,錢錦鸞覺得自己說得可能有些多了,忙躬身說道:“臣妾失態,請皇上降罪。”
童航忙站起,扶起錢錦鸞說道:“弄得如此生分幹什麼,鸞兒姐,你要記住,我倆是夫妻,不需如此客氣。你有什麼話直說就是,何來罪不罪的。”
錢錦鸞一聽,又不樂意了,說道:“皇上這是什麼話,你如今貴為天子,再不是當初贛榆李家的八公子,萬事必須有個體統。”
“看,看,鸞兒姐怎麼弄得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