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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宇文莫平管束,自擁兵權。可謂是天高皇帝遠,南部地區只識南王而不知皇帝。

南王府邸旁側的小小宅院,栽滿竹子,在盛夏的時候帶來了一絲清爽。而整個格調佈置得極簡,看得出院宅的主人是個低調雅緻的人。

竹影遮著繁光,讓暑氣沒能透下,一抹飄然的白衣身影靜坐在石登上,凝視著面前石桌上的棋局,看似凝神苦思,但唇角微微揚著笑意。

他眉若柳,目似水,看似女子卻不是女子的嬌柔之美,偏透著風華絕世賽若仙人的端雅氣質。

彷彿想到了什麼,嘴角笑意更濃,抬手纖白修長的手指攜起一枚黑子輕輕落下,目光別有深意,像是勝券在握,倏而又抬起手來執起一枚白子,竟是在自行對弈。

這樣的事,他竟能做的興致盎然,彷彿已經忘我。

“世子。”

南王世子,宇文夏面上興致不減,靜靜地又拾起黑子,連一聲嗯都沒有回應。然而孰知他性格的屬下已經知道他在聽了,便道:“王爺已下令讓宇文憂處理南部政事。”

“哦?何時的事?”宇文夏頭都沒有抬,目光仍是停留在棋局上,聲音還是帶著點如沐春風的笑意。

屬下臉上閃過惶然,“回世子,是昨日夜裡。”

宇文夏捻起一字握在手裡,手擱到膝上,這才側目衝他一笑,“昨日夜裡的事,現在已經是正午當下,你已經被封住了半日才能見到我。”

“這……”屬下臉上都是憂愁,不明白自己這主子怎麼就不著急呢?

“凌將軍不必自責。”宇文夏莞爾一笑,還未等凌落說什麼,院落裡就又來了一人,這人已有中年,但看起來還能看出年輕時儒雅俊逸,書生氣十足。不過相比宇文夏自然是黯然失色。

宇文夏目光轉向他,眼中波光一閃,勾唇一笑的瞬間彷彿一切都黯然失色,“爹爹。”

這人正是南王的王妃,顧傾文。

“夏兒,又在自行對弈?凌將軍也在?”顧傾文溫雅一笑,大步走來,“來來來,我們手談一局。”

宇文夏微微抬手,笑道:“正在苦惱,爹爹可能解這一局?”

顧傾文有兩件事最愛做,一樣是作畫,一樣便是下棋。見到這樣的棋局也頗感興趣,便注目看著,自語著,“困龍入池,束手縛腳,無奈可嘆。”

他這一看就是好久,凌落好耐心在一旁都覺得無聊,而宇文夏則一直是微笑著等他思索。

顧傾文思索了半個多時辰,終於苦笑認輸,“龍入淺池,我棋力低微,看來是解不了。”

這時宇文夏已經不知道何時站起身來了,涼風吹得衣袂翻翻,更是恍如謫仙般貌美。他端起倒好的茶遞到顧傾文手邊,淺笑道:“爹爹棋力當然不差,只是沒想通。”

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搖頭笑笑,“即是死局,又是生劫,一旦蛟龍出了淺池,必定天下悍然。”

顧傾文馬上面露恍然大悟的神色,手中棋子落下。

宇文夏頓了一下看著石桌上的棋盤,抿嘴笑道:“還是爹爹走得好,蛟龍脫困,再無阻攔。”

顧傾文卻面露欣賞的神色,“夏兒胸中有自有乾坤。”

宇文夏眸子清澈,好像無慾無求,目光含笑,卻是突然附身一叩。

“請爹爹允許孩兒前往京都。”

————那人的分割線————

“父親,我不娶親。”他熟讀聖賢書,已是滿身書卷氣。加上他本來就生的女氣,看起來分明是個典型的小白臉。

“混賬,連爹的話都不聽了?王爺肯把郡主下嫁給你是你的福分,還敢在這挑三揀四。”

“父親。”那人定定地直視著夏宰相,認真地重複了一遍,“我不娶她。”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