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個弱書生哪能追的上人家武神,之前讓他追上都是讓著他,宇文夏也看出來郭盛是真的生氣了。
他們還在南疆的地界上,郭盛把自己營帳一關,吩咐屬下不見他。
宇文夏又被攔在外面乾著急,來回走了兩步,心裡害怕極了,想起過去被他關在外面,從骨子裡恐懼他是真的不想見自己了。
他在門口焦躁地站了半天才確定郭盛是鐵了心不想見他,心裡如同墜入冰窖。正這時夏千風走了過來,見他在這裡站著不由奇怪,“這麼冷的天你怎麼不進去?又惹他了?究竟什麼事讓他這麼生氣?”
宇文夏咬了咬下唇,黯然道:“是我不好,小盛覺得我對柳兒太上心了。”
夏千風疑惑道:“這是從何說起?你與柳兒十餘年的朋友,不著急才奇怪。”
宇文夏輕柔地搖頭,又問道:“風哥,我是對柳兒太好了嗎?”
夏千風精明過人,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糾結所在,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你要是對柳兒算好,那小鶯早就成你小妾了。”
……小鶯就愛胡說八道!
宇文夏幾乎要把下唇咬破,卻說不出什麼來。
夏千風心疼弟弟,安慰道:“你先回去,這裡太冷,我幫你勸勸他。”
說罷便進了營帳,宇文夏看了更難過,自己哥哥能進去,他卻不被允許。
“小盛,不是我說你。你倆好不容易才在一起,耽誤了這麼多年,現在吃這些醋有什麼意思?”
夏千風臉上還是笑意拳拳,他生的風流灑脫,說出這話來也是一種恍然驚醒的感覺,“方若不都說了,他頭髮白了是因為拔蠱體虛的症狀嗎?更何況你們認識這麼久,他對你是什麼樣,對柳兒又是什麼樣你還不清楚嗎?”
宇文夏從小就是見了郭盛就什麼事都扔在後面,陪他玩陪他鬧,他要玩蟋蟀就玩蟋蟀,他要聽戲就聽戲,做什麼都可以。
對柳從秋至多就是下下棋,念念書,再無多談。
郭盛桌上正放著一壺已經空了的酒壺,顯然也是在難過,聲音悶悶的,“風哥,就當我心太小了吧,我實在做不到不在乎。”
“我這弟弟從小就倔脾氣,除了爹和你,誰的話都不聽。你從小一不高興,他不管是非都會認錯。繪的丹青,做的詩篇也全是你,為你不娶,什麼東西但凡你喜歡他都給你,你還懷疑他的心思嗎?”夏千風想想,自己弟弟從小簡直是痴漢,可惜這個小情郎一直懵懂,看不明白他的心意。
郭盛眼睛發紅,仍是不語。
夏千風最後下了猛料,“你又把他關在門外,他現在身體還是不壯,你再這麼折騰他到時候可別後悔。”
郭盛這才想起來上次把他關在門外是什麼後果,一時心臟都要停跳了,騰地站了起來。
他剛掀開帳門就被一具冰冷的身體攔腰摟住,宇文夏的聲音都帶了哽塞,“我錯了,此後除了你我再不理任何人,求你別把我關在外面了。”
郭盛頓了一下,這才握過他的手,聲音還是帶著寒意,豹目裡開始泛起危險的光,“在外面站了多久了?”
宇文夏失魂落魄地搖了搖頭,繼續哀聲祈求道:“求你你別離開,我不能沒有你。”
郭盛默不作聲地把他拉進自己點著爐火的賬內,手捂著他凍得冰冷的雙手,看著宇文夏還是一副惶然天塌了似的樣子,終於心軟了。
一直運籌帷幄的宇文夏好像也只是在遇到他的時候才會露出這副可憐模樣,有的事越是在意就越是看不清。
宇文夏還在戰戰兢兢地道歉,“小盛,你說說話,我以後一定改。”
“閉嘴!”
郭盛瞪了他一眼,看到他凍得發白的嘴唇還有滿頭銀髮看著越發不順眼,終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