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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璃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心中擔憂著林煊之。
阿煊,如果你得到了合約,沒去找她,會去哪裡了呢?
“咯啦咯啦。”鐵鏈條轉動的聲音響起。
“怎麼又有人!這裡都快擠滿了!”一個嫌棄的聲音響起。
“你當我想,這些個是重要的人其中一個看盔甲好像還是個副官,剛從戰場上抓回來的,可要看好的了,不然吃不了兜著走的就是我們!”
“副官,我瞧瞧。”
“砰——”一個笨重的物體落地。
“怎麼?死了?”
“用了些藥,這人可不能死,我們還得從他嘴裡知道更多軍情呢,多費點心思人可得看牢了!”
“是是。”厭惡的聲音變的諂媚連連應好。
嘩啦啦又是一陣鐵鏈滾動的聲音,外頭瞬間變的安靜了。
“來來來,又有林狗來!不知道小爺這牢裡的人早擠滿了!”牢頭滿腹牢騷,開戰以來不斷有林狗的俘虜被關進來,他小小的牢房早就人滿為患。這項又沒報酬又累的活攤在他身上可怎麼是好,人看不好死了罵的是他,福祿沒多少銀子也沒見到就全數被扣走了,他非撒氣下不可。
白璃聽到外頭抱怨聲連連還有踢打的聲音,過了好久才消停會。
門被開啟,聲音很近。人似乎被帶進來了,和她關一起?外頭的動機很大,似乎有什麼機關被開啟,轟隆隆的讓白璃聽到了心驚膽戰不敢多動一下。
“啊——”一聲慘烈的男聲大喊,無盡的痛苦。
白璃被綁在麻袋裡心驚的聽著外面的響動,究竟是什麼能讓人喊出這麼痛苦的聲音。
“枇杷鎖,這也只有你這個副官可以享受的到了!”
牢頭冷哼一聲走了出去,簌簌的寒鐵發出令人心寒的聲音,像似穿透靈魂,疼和痛刺骨。外頭終於變的安靜了,低沉的悶哼聲越發的聽的清晰,一聲一聲的長久而悶沉,明明很痛苦卻硬要強忍著,傳出痛苦的聲音讓白璃很想掙扎出麻袋一看究竟。
麻袋和麻繩的捆綁手法很是幹練,任憑白璃怎麼掙扎也無妨松半分。白璃使勁的挪動肩膀不斷摩擦口中的堵塞物,舌頭不斷的往外抵,直到口乾舌燥她也沒能把堵塞物抵開。費了好大的勁,白璃躺在地上不斷扭動,可惜結果枉然。白璃吃力的翻身,努力的張大嘴巴舌頭往外抵,她感覺到嘴角撕裂的疼痛。
“呼——”
堵塞物掉落,嘴巴早已僵硬,被自己撕裂的嘴角隱隱作痛。
“外面有人嗎?”白璃小聲的喊到。
原本低沉的喘息聲變的急促。
“外面有人嗎?”白璃小心翼翼的再喊一遍,她聽牢頭說這人是林軍的副官,現在正在打仗的無疑是樓鋮帶的那支隊伍,那麼這個副官她應該見過才是。
“阿璃!?”聲音又驚又喜。
白璃在麻袋裡一愣,這聲音好似熟悉。
麻袋外一整簌響,白璃感覺有人走了過來,腳步連帶著鐵鏈的響聲沉悶又刺耳。
“阿璃,是你,是你在裡面嗎?你怎麼會在這兒。”外頭的聲音虛弱夾雜著疼痛。
“樓鋮!?是你嘛?!”
“噓——小點聲。”
白璃感覺到樓鋮到他的身邊來,緊綁著的繩子被鬆開了,白璃瞬間輕鬆了,被勒住的腰間和肩膀隱隱作痛。
外頭並不是明亮的世界,而是昏黃,黃澄澄的燭光忽閃忽閃倒影出鬼魅的影子。幽暗的牢房帶點潮溼,地上不知是泥土還是灰塵混著溼潤潤的稻草杆子,溼噠噠的踩起來難受之極。四周是封密住的牆,唯一一個出口被鐵門關住了。
繩子一鬆開白璃一刻就爬了起來活動下筋骨,被綁了那麼久手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