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團副總裁找上門來有何貴幹?”淡漠的口吻充分表露出不歡迎的態度。
“只是來評估朔陽科技的龍首是否歸類於‘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種。”風遼一開口便點明來意。
“什麼意思?”靳朔漠凝皺的眉有若不解,更有濃重的不悅。
“近來帝氏接到不少威脅信函,內容一致要脅帝氏不準涉入電子業。放眼目前臺灣各企業還沒有一家膽敢使出這類手段——”
“所以你懷疑到我身上?”靳朔漠揚起黑眉,飽含訕笑之意。“只因為我的朔陽科技是臺灣新興行號,所以就該像個初生之犢不畏虎的毛頭小子莽撞行事?”
“只是懷疑,我並未揚言確定是你。”風遼不理會他的譏蔑。在來此的前幾天一共接到三封威脅信函,這表示對方已經按捺不住即將有所行動,他不能不防。“只是前來警告,商場上憑的是本事,不是手段。”
“你錯了。”靳朔漠為他的說詞覺得好笑。“在商言商,本事手段是一體兩面,沒有本事哪來的手段可施。”
“你的說詞無疑在加深我對你的懷疑。”
“如果我有心威脅帝氏財團,應該是趁你不在臺灣的一年。”靳朔漠燃起煙,吸了口輕吐。 “況且我無意與帝氏抗衡,我回臺灣志不在此。我們不妨各退一步,你有你拓展版圖的野心;我有我的計劃,誰也不犯誰。”
不是靳朔漠。風遼從他的言談之間已經得到答案。既然不是他,那又是誰?是誰介意帝氏吃下電子業大餅一角?
“抱歉,我誤會了你。”
“無所謂。”靳朔漠揮揮手錶示不在意。
“朔陽與帝氏合作打入電子業,你意下如何?”確定他不是敵人後,風遼隨性地說出合作意願。
靳朔漠淡然一笑置之。“道不同不相為謀。你的方式與我的手段有所差別。唯一能稱之為合作的就是各做各的事,井水別犯河水。”說完,他不作預告便起身離開會客室,淡漠的態度完全將風遼拒於千里之外。
原以為他的誤會會讓靳朔漠大發電霆才是,畢竟上回只不過是與他在意的女人談一會兒話他的樣子就像要置他於死地一樣;哪知這回誤會他是嫌犯,他竟一點怒氣也談不上。
多麼奇怪的男人,他想。更期待有一天能與他合作。
莫忘憂伸伸僵直的腰肢,垂視了下手錶——十點半,轉頭看向窗外烏黑一片的夜幕,一天又這麼匆匆忙忙地過去了。
最近這一個禮拜,公司連續接到不少威脅信函,弄得公司上下人心惶惶,每個人都繃了神經似的緊張著,天天保持警戒狀態,而風遼更是從接到第一封信後即每晚加班,身為秘書的她自然也得緊隨君側陪著。
她決定去為風遼煮杯咖啡提提神,這是她加班最重要的工作了,她想。因為風遼根本不想讓她涉入這陣事。
“你在煮咖啡?”
風遼的聲音突然傳進茶水間,嚇得她差點打翻酒精燈。
“嗯。我想你會需要點咖啡因提神。”莫忘憂保持背對他的姿勢,黑眸不曾離開過煮沸的咖啡壺。“工作進行得怎麼樣?”
“大抵上差不多了。”該撒的網已經部署好,只等著魚兒自己上鉤自投羅網。“現在能做的只有等。”
“那些威脅信……是真的嗎?”從要求退出電子業到揚言若不照辦將安裝炸藥毀掉帝氏大樓,怎不教人膽戰心驚。
“應該不假。”他利用巽凱事先複製的黑街所有資料重建電腦規模,並且複製了好幾部來作為引誘敵人的餌;而隨著帝氏放出設立軟體研發部門的訊息日盛,這幾部做替死鬼的電腦也應聲先後遭病毒入侵毀損。這件事讓黑街人時時處於警戒狀態。
“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嗎?”雖然只是個秘書,但總有一些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