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太監宮女中仍然被安插了不少眼線。
即墨無情不是不知道,所以他平日言談都甚是小心。而這一次,鎮遠將軍企圖用選秀的手段,在他的枕邊安插眼線,鎮遠將軍的這種伎倆他如何不清楚?
只是如今,他手中沒有實權。他雖然不過問政事,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即墨無情就是傻子。
“他給朕安插眼線,也不是第一次了。這件事情,朕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即墨無情臉上閃過一抹寒意,那明媚的眸子裡面突然捲起了風暴,似閃爍著冷意。這與他出現在沈從容面前的樣子相去甚遠,那銀質的面具就彷彿一張可以讓他褪去偽裝的麵皮……
“那主子由為何傷神呢?”獨孤寒問道。
“選妃……若得一真心人,後宮天下盡由得她。”即墨無情那清冷的眸光裡面突然閃過一抹暖意,他呢喃著說出這話,又陷入了沉思中。
獨孤寒一驚,莫非主子心中已經有了合適的皇后人選?
畢竟即墨無情貴為皇上,就算是手中沒有實權,但是選擇自己的皇后的權利還是有的。既然如此,他卻又為何傷神呢?
翌日,靖遠侯府。
今個兒是個極好的天氣,陽光明媚,緩緩的灑在京城的每一個角落。
方才沈從容正逗弄了雪裡一陣,直把雪裡氣的差點把鐵籠子給掀了。如今雪裡也是耍起了小性子,一頭扎進了鐵籠,只留下大半個身子在外面曬太陽。
沈從容卻是不管不顧,傾身便靠在雪裡的身上,懶洋洋的曬起了太陽。雪裡心底不悅,象徵性的動了動尾巴,便不再搭理沈從容。
正在一人一畜愜意的享受著陽光的時候,卻見連翹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小姐,不好了。”連翹看起來緊張兮兮的樣子,說話也是上氣不接下氣。
“什麼事?”沈從容半眯著眼睛,臉上掛著好奇。連翹素來穩妥,不知道什麼事情能讓她失色。
“宮裡來人了,說是要為皇上選妃呢。”連翹瞪著一雙圓圓的眼睛,望向沈從容。
“哦。”沈從容昨天在太后那裡就知道了這件事情,所以並沒有太驚訝。再說了,皇上選不選妃和她有毛關係啊?
“可是,聽宮裡的訊息說,靖遠侯府的小姐們也在備選之中。”連翹說完後看著沈從容。
“什麼?”
這下,可輪到沈從容坐不住了。
她猛地支起了身子,愣了好一會兒,這才沉下了眸光。只見她一邊輕輕的替雪裡梳理著皮毛,一邊思索:聖旨要靖遠侯府的小姐參加選妃,那麼十有八九隻能是嫡出,這麼說來,自己得去參加這個莫名其妙的選妃了?
沈從容突然覺得有些頭大,接二連三的事兒還真多,一會兒是太后要指婚給她和那個活閻王,一會又要去參加皇上的選妃。
“小姐,老爺請您去書房一趟呢,說是有要事相商。”這時,一個小廝快步跑了過來,恭敬的說道。
沈從容心想,父親所謂的要事,恐怕就是眼下這一件了吧。眸光閃了閃,沈從容傾身愛暱的摸了摸雪裡頭,輕柔的說道:“你乖乖的自己玩一會哦。”
那樣子就像是對一個小孩一般,帶著幾分寵溺。
倒是方才受了沈從容欺負的雪裡不悅的動了動身子,用極其不耐的悶哼回應了沈從容,算是答應了。
沈從容每每看見雪裡這傲嬌的模樣,總是忍不住想要逗弄它一番。如今更是伸手在它面前攤開,臉上擰著一抹不滿。
雪裡慵懶的睜開眸子,看見沈從容攤開的素手。它怔了怔,半響之後才不耐煩舔了舔沈從容的手背,鼻間溢位低低的吼聲。
沈從容這才滿意的笑了:以前每每即墨無雙離開的時候,雪裡可都是這麼對他的,現在自己才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