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就生氣了,這麼小氣啊。”沈從容故意說道。
墨染氣呼呼的別過頭,他並不是氣沈從容逗他開玩笑,只是為自己方才的狼狽感到難為情,要知道,從小到大,除了伺候自己的丫鬟以外,他和沒有和任何一個女人有過這麼近的接觸,而自己的身體,一定被沈從容看見了,他越想越覺得難為情。
沈從容似乎猜透了墨染的心思,笑著對他說道:“你不用擔心哦,我可什麼都沒看見。”語調卻學著墨染先前的陰陽怪氣。
“你……你不害臊!”墨染露出的半邊臉原本乾淨白皙,但是此時卻像是擦上了胭脂一樣殷紅。說完這個他竟然像個害羞的孩子一樣把頭縮排了藥水中。
沈從容覺得這個墨染真是太好玩了,不過從他的反應來看,確實是一個童子雞呢,心中暗歎,這年頭,不再外面亂來的公子哥真是太少了,墨染小朋友能獨善其身,真是不容易啊。
“喂,你別憋壞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出去了。”沈從容說著走到房門前開啟門,然後又重重的關上。
果然,聽到聲音後墨染那戴著銀色面具的腦袋慢慢的露了出來,但是看見沈從容一臉得意的站在門口看著他,嘟了嘟嘴,不滿的說道:“你又騙人。”
“這可不叫騙哦。”沈從容笑意盈盈的說道:“這叫兵不厭詐!”說著走到墨染身邊,命令道:“手伸出來。”
墨染眼神有些不滿她命令的姿態,但是還是乖乖把一隻手伸了出來。
沈從容單手扣上,仔細的替墨染把脈,很好,有一絲轉好的跡象,看來自己這幾天的努力沒有白費。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沈從容說著喚了一聲連翹,然後對墨染說道:“我叮囑你的事情你都還記得吧。用不了多久,你體內的毒酒會被清理乾淨了。”
墨染點了點頭,一絲喜悅飛上眉梢。
這時連翹託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是一身乾淨的衣服,放在一邊的桌子上後便和沈從容一起走出了房間。
墨染飛快的穿好了衣服,然後又服下了沈從容給他準備的幾粒藥丸後便告辭了。
墨染一個翻身便飛出了靖遠侯府,卻不知道身後一直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而那雙眼睛裡,寫滿了深情。從墨染一進來,她就在一直關注著竹裡苑那邊了,而墨染在房中的時候,她就一直在外面等著,只為此刻能再看他一眼。
出了靖遠侯府,墨染還沒走幾步便停下了腳步,他沒有回頭,只是悠悠的說道:“閣下何不出面相見,裝神弄鬼的算什麼。”這語氣,極是清冷,似乎與剛才在竹裡苑說話的判若兩人。
“公子,我家爺有請。”長卿出現在墨染面前,說著指了指一邊的酒樓,然後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墨染鼻尖冷哼一聲,然後大步流星的朝酒樓走去。長卿卻沒有跟進去,他知道,有些事情他的主子想單獨談。
酒樓上,二樓的花廳裡,兩個男人面對面坐著,一個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眼神中寫滿了不滿的味道。
而另一個,銀質的面具下看不出他有怎樣的表情,但是眼神中也毫無懼意。
饒是如此,他們之間的氣氛卻似乎十分緊張,不過兩個絕美的男人同時出現在一個並不出名的小酒樓中,已經吸引了很多目光了。不過酒店的老闆倒是樂得如此,不過他也疑惑,那個身著蟒袍的男子基本每天都會來他的酒樓坐一會,而且每次只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目不轉睛的盯著一個方向,酒店的老闆注意過,他看的那個方向,便是靖遠侯府。
“我的摺子你駁了回來,不準?”即墨無雙先開口的,聲音冷淡而低沉。
“嗯。”墨染只是應了一聲。
“理由是沈小姐身子太弱,不宜婚嫁?”低沉的令人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