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容不放心的又檢查了好幾遍,才確定沈崇思確實沒有受傷,只不過,沈雲苓眼中閃過的不安讓她疑惑,明顯沈雲苓就是心理有鬼,可是她到底是想做什麼呢?
“姐姐……”沈崇思委屈的撇了撇小嘴。
“怎麼了?”沈從容看著沈崇思。
“雪裡好像不認識我了,差點咬我。”沈崇思委屈的說道:“剛才雪裡躍到山洞裡,卻兇猛的把我撲到,要咬我呢。”說著露出了他的胳膊。
那胖乎乎的白玉般的胳膊上果然有幾道抓痕,沈從容心下一緊。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雪裡使勁的嗅了嗅後卻沒有咬,但是卻使勁的舔我……”沈崇思說著看了看雪豹,顯然小傢伙想和雪豹親熱,但是似乎心中很是後怕。
“姐姐知道了,雪裡並不是咬你噢,只是想跟你玩呢。”沈從容說著親暱的摸了摸崇思的頭。
她想,她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沈從容向沈雲苓投去了目光,沈雲苓卻刻意的避開了。
回到府中,三姨娘乍一看見自己的兒子滿身是血是嚇壞了,但是得知崇思並沒有受傷後才激動的抱著沈崇思親來親去。
“大小姐,有人想暗算你,你要小心啊。”回竹裡苑的路上,稼木真突然在沈從容的耳邊說道。
“哦?何以見得?”沈從容不為所動。
“雪豹雖是靈獸,但終究是猛禽,聞到血腥之味便會大開殺戒,今日四少爺得以安然無恙,恐怕多虧了這雪裡是被馴養的極好才能沒有犯下大錯啊。”頓了頓,稼木真笑著說道:“大小姐這麼冰雪聰明,想必早已經想到了這一點,我這麼說恐怕是杞人憂天。”說著自嘲的笑了笑。
沈從容笑笑,說道:“知道就好,不過我也要告訴稼木公子,在我眼皮下耍花招,我會讓他輸得很有節奏。”說罷便款款向自己的竹裡苑走去,留下傻傻站在原地的稼木真。
這個女人,似乎話裡有話,稼木真暗自思忖,不過他不能否定的是,沈從容那份超凡的自信,讓他越來越對這個女人側目。
的確,沈從容不傻,稼木真說的她也早已經想到,崇思毫髮無傷,顯然劫走他的人目標並不是想一次訛詐銀兩,沈從容隱隱覺得,沈雲苓費盡心思的目的就是讓雪豹傷到沈崇思,最好是一口咬斷崇思的喉嚨,這真是一個一石二鳥的好辦法,靖伯侯會失去唯一的兒子,而沈從容也定然逃脫不了干係。
沈從容越來越覺得,沈雲苓真不是一般的蠢,活閻王即墨無雙怎麼可能會送一隻普通的毫無靈性嗜血殘暴的雪豹給人做禮物呢。
好在崇思並無大礙,而沈雲苓這樣沒腦子的角色,也不值得讓她費心,她唯一在乎的是,是誰把崇思放進了那個山洞,沈雲苓身邊如果有這樣的高手,那麼一定和煙姨娘有關係,沈從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個黑衣人。
沈雲苓回到侯府後匆匆跑進了自己的房間,她知道自己的計劃又失敗了,雖然沒有被沈從容抓到什麼證據,但是她依然心有餘悸,她可是知道沈從容有多狠,丞相的嫡子嫡女都毫不留情,何況是她這個現在已經沒有靠山的庶女。
說起靠山,沈雲苓想起了那個黑衣人,她記得黑衣人說過,會幫她替母親報仇,會幫她奪回這個府中原本屬於她的一切,只是,她不知道,這一天,什麼時候才會來。
這幾日靖伯侯一直很忙,而為他瞻前馬後的奔走的稼木真也大顯身手。很得靖伯侯的賞識。
“呦,賞花呢?大忙人有這份閒情逸致可真不容易。”一個清脆的聲音,飄進稼木真的耳中,不用回頭,便知道這熟悉的聲音是誰,不管什麼時候,聽見這聲音便覺得舒服。
稼木真站在一樹海棠前面,不知在想些什麼,聽到沈從容的聲音後優雅的轉身,臉上掛著的是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