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離開,自己留下來處理這後續事務。他表面上雖然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心裡卻堵著一團怒意:這個閔親王,總是不斷地惹麻煩闖禍。每次都是自己來收拾殘局,但看在他對自己的情誼倒也真切,又是親王身份,以後怕事還有用處,宇文常舒只得嚥下這口氣:要知道自己跟長孫玉的婚事雖然按照原計劃進行了,可昨日自己去下聘的時候,長孫丞相的一番話卻是將他哽了個半死。
這個該死的老頭子昨晚跟自己說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話,好像跟長孫玉的聘禮有些關係。不過自己還要再追問的時候,長孫老頭子卻遮遮掩掩的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只道是明個兒朝堂之上會見分曉……
聽了長孫老頭子這一番話之後,宇文常舒心頭陡增了一份沉重:長孫玉和長孫穹的事情多少都跟方景書有些關係。如今方景書懷了自己的孩子,為了不讓她出來鬧騰今天的喜宴,他還特意將人軟禁在後院。不過在這件事上面,自己終究還是有些理虧的,只盼著明個兒朝堂之上,長孫老頭子不要拿這件事來為難自己才好!
沈從容和即墨無雙離開的時候,宇文常舒忍不住又意味深長的看了沈從容一眼,心想,這個女人真是狠。
以前的沈從容嬌若扶柳,雖然容貌也是不差的,可整個人身上到處都透著一股子小家子氣。這讓習慣了方景瑜的他壓根兒就沒拿正眼瞧過她。
而現在,大病初癒的沈從容卻是越發的強勢起來。上一次在攬月樓裡面,宇文常舒居然發現沈從容這個嬌弱的女人居然還會武功!而且,光是看她對付長孫玉和長孫穹的身手就知道,她的武功絕對是綠階之上。
“自己的武功居然都不如她呢!”宇文常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眸子裡面閃過嗜血的冷漠。心裡的某一處,有一股子酸澀瞬間蔓延開來,幾乎讓他要透不過氣來。
基於之前的種種,這讓宇文常舒心裡比誰都清楚:這件事情要是說和沈從容沒有關係鬼都不信,但讓人無可奈何的是他愣是找不到一點證據。
可惡,宇文常舒正和自己生著悶氣,突然想到:對了,那個女人的兩個貼身隨從今天卻沒有露面,他想的正是公子歡喜和絮飄飄。
頓時連忙跑到沈從容面前,聲色誠懇的說:“從容,還是請你交出解藥吧。”
沈從容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但眼中卻閃過一絲狡黠之色,戲謔的開口:“怎麼,侯爺也覺得是我麼?你是不是還想要搜身啊?”
“沈從容你不要這樣把事情都做絕了,閔親王雖然心懷鬼胎,但畢竟沒有對你造成一點傷害,可是他就這樣和紫筱郡主回去了,要是被太上皇怪罪下來,我們都擔不起。”宇文常舒冷眼望著沈從容,臉上掛著似笑非笑。
“擔不起的恐怕是下藥之人吧,侯爺,你要是想威脅恐嚇我呢,建議你回去先找到證據之後再說吧。”沈從容說罷就走。
“我只要讓人查查公子歡喜和絮飄飄今晚的行蹤,就一切真相大白了。”宇文常舒對沈從容的背影大聲說道。
見沈從容身影一滯,宇文常舒嘴角莫名的揚起了一抹笑意:就從上次攬月樓的事情之後,宇文常舒就對沈從容展開了全方位的調查。也就是在昨天,他居然得到了一個意外的訊息:沈從容居然跟天香樓和馥雅閣的兩位當家經常往來。
誰不知道天香樓的公子歡喜和馥雅閣的虛絮飄飄都是當今高手榜上排名前十的人?能夠跟他們兩個搭上線,想要得到今天這樣的效果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讓宇文常舒不敢置信的是,這短短的幾個月裡面,這個女人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不過就是一個病弱的靖遠侯爺之女,身後怎麼可能還會又這般雄厚的背景?
聽了這話之後,沈從容卻是淡淡然的轉過身,報以甜美的一笑,然後朱唇輕啟:“侯爺這麼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