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衝動很想見她,於是便毫不猶豫的就來了。
“嗯。”沈從容下意識的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靜靜的應了一聲。墨染的話她怎會不明白,他所指的貴客不就是即墨無雙麼?
“今天的墨染怎麼了呢?有心事哦。”沈從容依然打趣道,她實在是猜不到什麼事情能讓一個那麼爽朗活潑的人變得憂鬱。
“聽說你馬上要成親了……”墨染似乎沒有聽到沈從容的問題,只是自顧自的說道:“和攝政王,是麼?”他是明知故問,但是他多麼希望她馬上做出一副不願意,被逼無奈的樣子。
“呵,沒想到這事情還真是傳的快呢。”沈從容勾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來,這笑淡淡的,似遠卻又近,讓人有些捉摸不透。攝政王在金鑾殿上的事情早就在京城裡傳遍了。
“你愛他麼?”墨染突然湊了上來,言語裡面似乎帶著幾分急切的問道。
沈從容只是微笑著看墨染,並沒有答話,該怎麼說呢?愛麼?她自己也說不準,可是她的確不討厭那個對誰都冷冰冰但獨獨包容自己的活閻王。不是因為他總是幫助自己而感激,只是一種獨特的難以名狀的感覺。
看到沈從容的樣子,墨染似乎已經知道了答案,心中突然湧上一股酸意。
他下意識的握緊了手,剋制住了自己心中一切瘋狂的想法。
取而代之的是換上了他往日那燦爛無比,意氣風發的笑容:“沒什麼,我就隨便問問,只是感傷你若是成親了,恐怕我就不能時常去找你了……”
沈從容看到墨染又是一臉的笑容,只是,怎麼總感覺那笑容很是牽強。遂說道:“放心吧,在我成親之前,就會幫你醫好體內的餘毒的。”墨染一直很聽她的話,按照她的要求,體內的毒素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嗯。好吧,那快點開始吧,我迫不及待的要成為一個不被劇毒纏身的人呢。”墨染輕鬆愉快的說著,然後輕快的朝屋裡走去。
攝政王府,即墨無雙正在院中和一個灰袍老者下棋。
“小子,你的棋藝倒是進步了不少嘛。”那老者說道,從他紅光滿面的表情上看,他的心情似乎非常愉悅。
“如果你感到吃力的話我可以讓讓你。”即墨無雙輕輕挑眉,毫不留情的回嘴。
一邊的長卿聽著兩人的對話,心想,這是師徒間的對話麼?
不過長卿知道,自己這個主子,在心底還是十分尊敬他的師傅的。因為長卿跟隨他多年,只見他在兩個人面前能收起自己的架子,一個便是眼前這個德高望重的師傅,另一個便是靖遠侯府上那位大小姐。而包括太后和皇上,以及太上皇,即墨無雙也依舊是我行我素。
不錯,眼前這個灰袍人正是即墨無雙的授業恩師。
他在即墨無雙還年幼的時候便發現了這個資質異常的孩子,便傾囊相授,加上即墨無雙天資聰穎,很快便得到了師傅的真傳,成了這尚武國名副其實的武功第一人。
再說即墨無雙,他知道自己這個師傅脾氣古怪,加上自己也從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人,師徒倆倒是相處的十分融洽。
而這一次,他讓長卿千方百計找到師傅的蹤跡,並把他請來,就是讓他來參加自己的婚事的。
“老頭,我的喜宴你不去可不行啊。”即墨無雙淡淡的開口,不像是懇求,倒像是命令。
在他的記憶裡,他只有一次稱呼過他的這個授業恩師為師傅,那還是在拜師的時候。從此以後,他只願意稱呼他為老頭,而他這麼師傅似乎不生氣,好像還很喜歡這個稱呼一樣。
即墨無雙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的,他已經是第二次向這老者提出要他參加自己婚禮的事情的。原以為他要是見到沈從容一定會喜歡的,可是沒想到那日提出的時候,這老頭卻一口拒絕了,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