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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平知壽倒了幾口氣,想對他的父親說:算了吧,放下這一切回關西老家吧,不要再爭了;此時肯放下賠罪,平家就還有一絲生機,倒底晉親王也只是拿他們父子兄妹開刀,並沒有動那些旁支的子弟,相信不會濫殺得。

富貴了幾百年,平家也足夠了。他真得很想勸告他的父親,在彌留之際他才忽然懂了蕭家長子水慕霞的心思,可惜的是水慕霞還有機會繼續勸其家族回頭,他就算在死前看透、看穿了一切,卻無法說出一個字來。

看著父親花白的頭髮,想到自己的母親還有家中的弟弟妹妹,平知壽的眼角流出了淚水來;因為他知道他救不了這些人,只希望父親能看他一眼,能看得懂他眼中的哀求。

平四丫聽到兒子倒氣的聲音低下頭來,看到兒子眼角的淚水、再看到他眼中苦苦的哀求、焦急萬分的哀求,那放不下的神色、憂心的樣子心猛得碎了:“兒子,父親定不會饒過殺你的人,定會為你報仇的……”

他以為平知壽最後那一眼還是在哀求自己相救,卻不知道平知壽在最後關頭所想的是讓他請罪辭官。

聽到父親的話他心中大急,又提起一股勁來卻只能發出“咯咯”的聲音,不能讓他的父親明白他的心思。

晉親王看著平四丫:“你知道你兒子為什麼到現在還閉不上眼睛嗎?他一定很想知道你這個慈父倒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

平四丫聞言臉色微變,垂頭看向懷中的兒子心中痛楚難名:“兒子,兒子……”除了哭泣外他也只是反覆叫兒子,並沒有再說下去。

有些事情明知道是錯也做了,做了就算是兒子要死了他也不能說出來,不止是讓兒子死不瞑目,且會毀提平家的名聲。

晉親王腳下移動就到平四丫身前,也不等平四丫有反應,腳一點他的腰眼趁著平四丫向後仰倒時,他伸手就在平四丫的懷中取出一塊手帕來擲到了平知壽的臉上;接著他用腳一挑助平四丫穩住身子,沒有讓平四丫摔倒在地上。

平知壽看到了那帕子,也聞到了帕子上的幽香,他忽然“嗬嗬”大叫幾怕,眼睛瞪得老大直起了上身,一手抓向他父親的臉:那帕子,是他妻子的

他妻子當然是出身世家,知書達禮雖然夫妻不能說是如膠似漆,卻也相敬如賓;讓他尤其滿意的是,他的妻子對翁姑事事想得周全,就連他父親腳上的鞋子也絕不假手他人——原來,這份孝敬是有著另外的意思。

此時此刻他當然明白父親嘴裡的對不起是什麼意思;他在臨死之際還在為平家著想、為父母著想,卻不想他的父親能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一口怒氣讓平知壽奮而起身,可是這口氣在他抓到父親的臉時便消散了:他摔倒在平四丫的懷裡,帶著憤怒死不瞑目。

因為他最尊敬的父親,卻給了他最大的侮辱:和他的妻子通姦,給他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晉親王開口,出手掏出繡帕來,到平知壽怒而起身抓平四丫的手,都是極快的;等到平四丫看到繡帕想要開口,臉上已經感覺到了疼痛:平四丫還不知道要如何應對時,兒子就死在了他的懷中。

平四丫大叫一聲,一口血噴出來伏在兒子身上大哭起來。

晉親王把手帕輕輕一抽又一揚,繡帕便飄向人群:“這可是平家大少奶奶隨身的物件呢,只憑此這繡帕就價值黃金不少。”

眾人這才明白平知壽為什麼在死前會抓向其父,原來是他父親和其妻通姦:這就是世家?還標榜什麼詩禮傳家,說什麼書香門第,簡直骯髒的讓人做嘔。

有不少紛紛對著平四丫啐了幾口,還有人叫起來:“浸豬籠,把平家大少奶奶拖出來浸豬籠”

平四丫抬頭:“你、你……”他真得沒有想到如此隱秘的事情晉親王也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