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為什麼你捱了這麼多的耳光,丁陽將軍居然也不吭一聲,也不出手救你或是為你出口氣呢?”
芳菲聞言看向左右,發現丁陽呆呆的立在身邊動也不動,連話也不說一句;而那兩個去捉雪蓮的護院摔倒在地上,鼻青臉腫的受傷極重。
倒是雪蓮好端端的立在原地,連頭髮都沒有少一根,顯然她剛剛第一次聽到的“啪啪”聲不是護院打雪蓮的,而雪蓮在打人。
朱紫萱這些人居然真得敢動手,而且一動手幾乎把所有的人都制住了;芳菲不敢相信的大叫:“你們真得想找死不成?!如今不管是哪個官老爺,不管你說什麼,無人會相信你沒有殺珍珠。”
紫萱一步一步逼向芳菲,輕輕搖頭微笑:“嘖,嘖,芳菲什麼時候懂了為我著想呢?你原本不就是認為珍珠為我所殺嗎?如今這話聽著可有點不是那個滋味。嗯,好歹現在沒有其它人在,丁大夫人你倒不用擔心你的話會對你不利呢。”
芳菲惡狠狠瞪著紫萱:“你,你做什麼?!”她有點心慌了,全然不見剛剛的狂妄之態。
“應該是我問你想做什麼吧?其實也不用問的——你想打雪蓮,還想打琉璃,自然也不會放過我的姨母;對了,你最想打得人就是我,會忘了我呢,對不對。”
“你還真是笨得可以,會真得以為我們會乖乖的任由你折辱;告訴你,這世上有種人的性子叫做——定為玉碎不為瓦全!我們就是死,也不會向你這種小人低頭求饒的。”
紫萱走到芳菲的面前,盯著她的眼睛道:“你來的時候,丁老太爺沒有告訴你們,不要逼得我太急嗎?如果我是必死的,那你猜我在死前會不會先為自己報仇?”
芳菲後退一步,她看看左右無人能救她,而更讓她感到害怕的就是,根本不知道身邊的人何時著了碧珠和雪蓮的道:自己為什麼會一點事兒也沒有呢?
紫萱又緊逼一步:“你再猜猜,如果我要報仇的話,會向哪一個動手?”她說完露出牙齒笑笑:“你認為是你呢,還是丁陽將軍?我也拿不定主意,想聽聽你的主意。”
芳菲的臉色恢復成被嚇得慘白色:“不要以為你把人制住就可以了,你以為你很聰明是不是?但是我們老太爺早就想到了,在我們來時就著人去兵馬司報信,官府的人馬上就到。”
她說到這裡膽氣長出三分來:“你現在跪下求饒的話,我還可以想想為你在官府的人面前說兩句好話,不然,哼哼。”
紫萱雙手環胸:“不然樣,芳菲你說清楚的好,我這人不喜歡猜來猜去的。”說完她忽然連踏上兩步,幾乎要撞到芳菲的身上。
“如果你敢動我們一根汗毛,官府的人來了就不止是你要死,你們一家人都會被送進大牢等死的。”芳菲一面後退一面大叫:“你弟弟文昭,你的心腹、伺候你的人都得死。”
她也唯有用這些話來威脅紫萱,同時也為自己打氣,免得自己怕得跌坐在地上;看看動也不動的丁陽,淚水差點湧出來,倒底忍不住叫道:“陽哥哥,陽哥哥。”
但她的陽哥哥依然只有背影給她,且還是紋絲不動的背影。
事情的轉變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原本是她佔據了上風,眨眼間讓轉變成她被朱紫萱逼得步步倒退?剛剛是她最得意、最痛快、四年以來最開心的一刻,就在她以為一切盡在掌握,可以狠狠的踩踏朱紫萱的時候,兩記耳光就讓她自天堂落到了地獄。
紫萱看著她笑了笑:“你叫破喉嚨他也不會應你的,嗯,現在我好像可以像剛剛你那樣說、那樣做呢,你說是不是?不過,我和你是不一樣的人,只有小人得志才會那麼猖狂。”
她轉過身子看向琉璃:“你說是……”忽然大驚失色以至於失聲:“天啊,不、不會是真得吧?珍珠的眼睛一直在盯著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