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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枕邊人說話似的。

杜若甫的心立刻懸了起來:如果沒有發生什麼事,她為什麼顯得如此隨便?

“你沒事吧?”杜若甫小心試探。

“我能有什麼事啊!”李照照脆聲一笑,“正在趕明天的稿子呢。”

“那昨晚沒發生什麼事吧?”杜若甫的語腳又小心前爬一步。

“你喝醉了,我開車把你送回家。”

“就你一個人?”

“都凌晨兩點了,我到哪裡找人幫忙去?”

“那我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吧?”杜若甫索xìng挑明瞭。

“有啊。”李照照語氣嚴肅。

“我。。。。。。”杜若甫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他不敢往下問了。

“扛你上樓,我的腿都軟了。”李照照語氣軟綿綿,像是體力尚未恢復似的,“另外,你還吐了我一身。”

“對不起哦。”杜若甫道完歉,惶惶又問,“沒有發生其他事吧?”

“有啊!”電話裡,李照照抿嘴竊笑。

“還有?!”杜若甫驚得張大嘴巴。

“你吐了我一身,扛你又出了一身汗——我怎麼回來!”李照照沉聲道,“所以,我在你家裡洗了一個澡,又找了一身你的衣服穿了才回來。”頓頓,又若無其事補充道,“走時見你一身吐得髒兮兮的,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替你換了衣服,順便幫你擦了一下身子。”

“還幫我擦了一下身子?!”杜若甫驚得毛髮直豎。想到自己竟被一個年輕的未婚異xìng同事在毫無意識的狀態下剝得一絲不掛並隨意搬弄,心裡更是叫苦不迭:昨晚真不該請她上酒吧!

——昨天下午,杜若甫原打算請季玉逛街並吃頓晚飯,可怎麼也找不到她。好在他平rì早已習慣季玉玩失蹤,所以並不以為意,不過還是感到有些鬱悶。於是想和陳子昂嘮嘮,卻未料陳子昂也和他玩起了失蹤,鬱悶中不由平添些許失落。好不容易捱到天黑,總算逮住了孟皓然,便強拉著吃了一頓晚飯。飯後,二人本想趁興再去別的地方找找樂子,可孟皓然半途接了陳邊邊的電話,要死要活要走。氣得他衝孟皓然冒煙的車屁股大叫:“我就不該把陳邊邊介紹給你!你這個重sè輕友的傢伙!”

杜若甫鬱鬱寡歡回到家裡,開了手提電腦,掛上QQ,見季玉沒線上上,就又撥了她的手機,見仍是關機,心裡不免有些擔心。可一想季玉晚上一向不喜歡外去溜達,偏巧禮拜天突然音信全無,說不定跑到附近哪個同學家裡度週末去了,便又放下心來。

可杜若甫在家裡折騰來折騰去,就是靜不下心來。“想是今天沒有盡興的緣故。”如此想著,他開啟QQ的好友欄。掃了一眼,見李照照正線上上,心裡一動,便發了條資訊過去,“可有空?”。。。。。。

李照照者,哈爾濱人也,běi jīng某名牌大學中文系高材生。因自幼嚮往江南的溫文婉約和明媚風光,大學剛畢業便一個猛子扎進了越城。

李照照初來乍到越城那會兒,可沒感到自己的前程像眼前這座溫婉之城那般風光明媚。這也難怪她,初識水xìng,便想在社會這條暗流湧動、漩渦四伏的紛亂河流中追波逐浪,焉能不嗆個半死!好在她自幼在松花江畔長大,雖不曾在母親河中認真地遊過幾回泳,卻也頗諳於水中如何求生的技巧,兼之她的個xìng一如她的體魄健碩而堅強,所以沒費多少時rì,便練就了出sè的泳技,並開始在社會之河中沉浮自如。

當然,奮鬥之旅算不上十足艱難,並不意味戰果就不豐碩。至少,這話套在李照照頭上就非常合適:畢業不到兩年,便被越城初生的牛犢——《都市晚報》慕名招致麾下並擔任主任記者;出了一本《惡夢醒來還是惡夢》的散文集;得罪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