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又看了一眼站在門邊哭得兩眼紅腫的喜鵲和畫眉一眼,“你們也來,按住她的腿,等會我拔鏢時,你們千萬按住了,別讓她亂動。”
喜鵲和畫眉急忙奔了過來,兩個丫頭心裡只記掛著自家姑娘安危,哪裡顧得上什麼禮儀周全,畫眉鞋一脫直接爬到床裡,死死按住小桃一隻腿,喜鵲則用力壓住另一隻。
風翊宣繃著臉側坐在床頭,雙手緊緊抓住小桃兩隻手臂,身子微微落下鉗制住她顫抖的身子,衛太醫沉聲道:“按住了啊!”
話音一落,用手中小鋼鉗夾住鋼鏢,咬牙往上猛的用力一提,噗的一聲血水連著那支鏢一起帶出,小桃大叫一聲,昏迷中仍是痛的劇烈掙扎。三人緊緊按住了她身體,衛太醫接過乾淨的紗布給她清理傷口。
風翊宣見紗布很快被鮮血染紅,心裡急痛交加,“衛太醫,她沒事吧?”
衛太醫手上動作不停,頭也不抬的回答道:“王爺,恕老夫才疏學淺,只能給這位姑娘處理傷口上些刀傷藥罷了,她情況不妙,你看她傷口處紫黑,血裡帶著股腥臭氣,是中了毒了。”
風翊宣渾身一震,強抑住心頭恐慌,問道:“她中了何毒?快給她醫治。”
衛太醫在傷口處撒上上等的金創藥,將傷口包紮好。又在她背部穴道上紮了十幾根銀針,控制毒性蔓延的速度。“王爺別急,我方才給這位姑娘把脈,她肩傷雖重,但卻沒有傷及筋骨,只是這鏢上淬了毒才導致她昏迷不醒,我剛才見她傷口處起了一道手指粗的黑線,就知道這毒十分難解。”
風翊宣再也忍不住,暴喝一聲道:“朝裡養你們這些太醫有什麼用,連個毒也解不了,她若有事,本王就讓你們一起賠葬!”
衛太醫也不生氣,冷冷的看了風翊宣一眼,道:“王爺息怒,老夫在太醫監好歹也服待了主子們三十多年,不敢說有功卻也沒犯過錯處,王爺小時候在宮裡居住,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是老夫照料著,如今這話還沒講完,王爺就讓老夫賠葬,是不是早了點?”
風翊宣定了定心神,極力壓下心中怒火和急躁情緒。這個衛太醫確實是宮中太醫中的領軍人物,自己從小的病痛都是由他來醫治,他身為太醫監的總領本事自比其它人強許多,所以才讓陸平快馬從衛太醫家裡把他請了來。
“衛大夫,方才是本王太心急……是我不對……您說這毒有得解嗎?”他強壓下心中不安,冷靜下來應對問題,越急只會越手忙腳亂,對小桃的病情沒有絲毫助益。
衛大夫看看他,拈了拈發白的鬍鬚道:“這毒我在醫經裡看過,叫做七日蝕魂散,中毒者昏睡不醒,身上會起黑線,繞全身脈絡行走,七日後走到心脈,這人就沒有救了。”
旁邊的喜鵲一聽,嚇得渾身發起顫來,和畫眉兩個一起撲到衛太醫面前撲通一聲跪下磕頭,那眼淚便如斷線珠子般年掉了下來,“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救救我家小姐吧,她是個好人啊,求求您了。”
“哎哎,你們這是做什麼,快起來起來……”衛太醫急忙去扶兩個丫頭,“我又沒說你家小姐沒有救了,你們磕得什麼頭啊?”
喜鵲一驚:“大夫,你是說我家小姐有救……”
衛太醫正色道:“老夫在毒物方面的造詣卻是平平,不過我給王爺推薦一人,他若答應來救治這位姑娘,八成就不成問題了。”
風翊宣急問:“是誰?”
“曾經在太醫監裡的副總領聶川,他家祖傳的醫術高超,我和他曾共事過十幾年,他的醫術不在我之下,尤其對毒物的造詣比我深,只是十幾年前他辭了太醫一職,聽說這些年他都沒有給人看病,不知現下能不能出山,王爺若能請得此人,這位姑娘便有救了。
風翊宣聽他提起此人,突得想起小時候有一次母妃偶感風寒,就是一位聶姓的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