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珍和豆兒對坐著在外間兒的桌旁繡著女紅,而喜鵲則和畫眉則不見人影,小桃正想著那兩個丫頭跑哪裡去了,就聽見門響聲,喜鵲的聲音問道:“小珍,姑娘還沒醒麼?”
就聽小珍笑答道:“沒呢,喜鵲姐姐。姑娘睡得可香呢,我瞧著得睡到午後才能醒轉呢。”
畫眉的聲音笑道:“這也難怪,姑娘昨日是被萬歲爺金口賜婚的好日子,喝多兩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也虧了咱們姑爺精醒,偷偷從后角門把姑娘送回來,若是走前門讓老爺夫人少爺們知道了,怕不是又是一頓教訓。”
“畫眉姐姐改口倒快,這麼快就從七王爺變成姑爺啦?”豆兒笑道:“小心姑娘害臊說你。”
畫眉笑道:“姑娘這時候怕是做夢都要笑醒了呢,哪裡捨得說我?再說了,我叫七王爺姑爺也沒有錯啊,他如今是咱們姑娘正大光明的未婚夫婿了,依著咱們這面兒論起來,不叫姑爺叫什麼?”她說著,話鋒一轉,又道:“喜鵲姐姐,你也要準備準備了,咱們姑娘若是明年嫁給了姑爺之後,怕接著便要讓你嫁與那個陸侍衛了,你可準備好嫁妝了麼?”
小桃一聽,忍不住在床上笑了起來,幾個丫頭聽見床上有動靜忙過來瞧,喜鵲一見小桃醒了,忙上前開啟床帳,笑著說道:“姑娘醒了,想來都是畫眉這丫頭賤嘴貧舌,大說大笑的。倒把姑娘吵醒了罷?”
小桃笑道:“那倒不是,我早醒了,只是這會子還有點頭疼,方才聽說畫眉問你可準備好嫁妝沒有,我勸你也不必準備了,到時候小姐我給你辦置一副體體面面的嫁妝帶過去就是了,嗯?”
喜鵲一聽小桃跟著畫眉打趣她,臉一紅道:“姑娘學壞了,盡拿我開心,我去給姑娘端粥來。”說著,轉身出去廚房拿稀飯去了。
畫眉指著喜鵲的背影笑道:“姑娘瞧,喜鵲姐姐害臊了。”
小桃伸手戳了畫眉額頭一下,笑道:“你這死丫頭就知道盡著拿喜鵲開心打牙,你別得意,等你將來要嫁人的時候,小心喜鵲報仇才是真的。”說的畫眉臉上也不好意思起來。
小桃因著昨天喝酒太多,只吃了幾口菜,飯倒是一點沒進肚,此時覺得宿醉頭疼不說,居然肚子裡也叫得一聲比一聲大,餓得有些狠了。小桃便瞅著畫眉笑道:“你們想餓死小姐我啊?我肚子都打鼓了。”
畫眉攤著兩隻手無辜的苦笑道:“姑娘還說呢,昨晚兒上七王爺把您抱回來,您還半迷糊半清醒的,奴婢可是叫了您半天,問您要不要吃點子稀飯墊墊,您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不吃,這回子倒埋怨起我們來啦。不過,今早我們便叫廚房做了新鮮的雞絲粥,姑娘等會喝兩碗就是了。”
是嗎?小桃心內好笑,自己昨晚酒醉的事全都模糊的猶如霧裡看花一般,只記得自己似乎和顧文琪兩個不停手的乾杯說話,喝得卻是痛快極了,也不知道那位直腸子的顧文琪姑娘是不是也喝醉了?雖然肚子很餓,但小桃覺得太陽穴處隱隱作痛,只好讓小珍過來給按摩著,才略覺得舒服些。
這時敲門聲響起,豆兒去開門後卻驚喜道:“哎呀,王..王爺。王爺您快請進,姑娘這會兒已起來了。”
小桃一驚,怎麼?風翊宣來看她了?她趕忙看看身上,幸虧方才坐起來把外衣穿上了,否則這會子穿著褻衣見他,豈不害臊?可是她這會頭髮全披散著並沒有梳理,還是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可是想躲這屋子裡又哪裡有躲的地方,想想今後若是兩人成親後,他早晚會看到自己未梳妝的一面,就當是提前演練罷。想到此處,小桃便直起身斜倚在床頭坐了,瞧著風翊宣穿著一身嶄新的月白袍子含笑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端著一碗雞粥的喜鵲,喜鵲手裡托盤上雞粥騰騰的冒著熱氣,香氣盈滿了整間屋子。
風翊宣也不見外,直接走到她床邊,畫眉趕忙搬來個椅子讓他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