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控地顫著,她伸手,想去碰碰,可指尖在幾乎快要貼觸的一瞬又堪堪停下。
她不敢。
他一定很疼。
“是不是很疼?”阮梨問。
“不疼,皮外傷,幾天就好。”
胡說。
阮梨吸吸鼻子,心口說不上是什麼滋味,悶悶的難受,卻又有些生氣。
“傷成這樣,你為什麼不說?還要開車,還要帶我去吃東西,是不是我今晚不問,你就打算一直瞞著我。”
“阮笙笙。”霍硯舟開口,嗓音沉而輕,“你知不知道你特別嬌氣,還愛哭鼻子。”
他不想騙她掉眼淚。
就像霍靜說的:梨子心軟,她肯定受不了。
“霍硯舟。”阮梨喊他的名
字,聲音軟而清,“你別想故意岔開話題,我在問你,如果我沒發現,你是不是就會一直瞞著我。”
霍硯舟沉默。
說是,她一定會生氣。
說不是,她那麼聰明,怎麼會信。
“沉默代表肯定。”阮梨總結。
霍硯舟輕笑,“你說是,就是。”
阮梨抿唇,烏軟眼底漾著水光,那鞭痕像是落在了她的身上,有種切膚之痛。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微微靠近,柔軟的唇瓣幾乎快要貼觸。
她很怕疼,小的時候每每受傷都會哭得天昏地暗。那個時候程雅芝就會把她抱在身邊,輕輕地給她吹著傷口,溫柔地告訴她:“笙笙乖,吹一吹,就不疼了哦。”
她不想讓霍硯舟疼,於是溫軟的氣息輕輕地拂落在那片殷紅血痕上。
霍硯舟有察覺到她的靠近,卻不知道她想做什麼,直到溫熱擦上,肩背驀地一僵,傷口微麻。
女孩子的氣息太柔軟,他喉結輕動,手指成拳,連肩臂的肌肉線條都跟著繃緊。
“笙笙……”
沉啞的兩個字。
阮梨卻不想停下來,沿著交錯的傷痕,輕而認真地吹著,像溫柔的風拂過。
“沒關係哦,我給你吹吹——”
她的聲音也柔。
霍硯舟驀地轉過身,阮梨猝不及防微微後仰,卻被霍硯舟掐著腰直接抱坐在書桌上,膝蓋順勢被分開。
霍硯舟一手扣在她腰後,一手扯掉眼鏡撫上她的後頸,她不得不以一個微微仰頭的姿態迎合他落下的吻。
唇瓣被碾磨,扣著她後頸的手掌輕揉著,霍硯舟的唇擦過她的唇角,氣息交纏,他含住她的耳垂。
阮梨輕吟一聲,全然陌生的感覺。
書房裡一片寂靜,只有口津含弄的細微聲音。
白嫩的耳垂被溼軟包裹,靈巧的舌尖輕抵著那一塊小巧的軟肉,像是得了心愛的糖果,一遍遍舔舐,又輕輕用齒尖去咬。
(此處為親耳垂)
阮梨下意識想要去抓霍硯舟身前的衣料,觸手卻是緊實的肌理,她驀地縮回手,又被霍硯舟捉住手腕。
他輕吻著她的耳垂,像是得了癮症,一遍遍流連,又去吻她耳後白皙的面板。那是阮梨格外敏感的一處,被柔軟唇瓣碰觸的一瞬,她下意識地蜷起瑩白的腳趾。
霍硯舟還捉著她一隻手,捏她纖細的指骨,軟白的指腹,將她整個手包裹,於掌間輕揉摩挲,最後帶著她,貼在他的身前。
阮梨想縮,卻被霍硯舟按住。
“霍硯舟……”
她嗓音柔軟,幾近破碎。
霍硯舟轉而去吻她的唇,重新品嚐她柔軟的唇瓣,品嚐唇齒間的甘甜。
過膝的睡裙上滑,西褲略微粗糙的布料擦過面板,帶起微涼的戰慄。直到嗡嗡的手機振動聲響起,打斷了一室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