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兒攬在她懷裡,抱好煜兒就行了。
值夜的太醫是最先過來的,這都是贏帝專門給他兒子預備的,五個太醫組成一個‘長皇子專病治療組’,輪流守在長皇子身邊,保證長皇子想用太醫時,隨叫隨到,宮裡其他人的病啊災啊,都不用理睬。
今天來的這位太醫姓陳,一把鬍子尤其顯眼,摸起長皇子的脈時,也是嫻熟的很,莊皇后還沒到呢,陳太醫的方子已經寫出來了。
莊皇后那邊是盛夏與長皇子這邊的貼身太監一起去通報的,到了正殿那裡,並未得進去。
贏帝昨晚留宿在莊皇后這裡了,此時還未醒,不是生死大事,沒有人敢去內室通稟,打擾那對大印國最為尊貴的夫妻。
長樂聽完盛夏的回稟後,心裡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低頭看著懷裡拉著她內衣袖不放的小傢伙,一片憐惜,到底不是親孃啊,而這孩子的親孃,養著他的時候,也只是想著如何用這孩子謀取更多的利益來。
想到前世她自己無緣的孩兒,她摸著煜兒的手,更加輕柔了。
等著莊皇后來時,小傢伙的發熱已經退下去了,正在她懷裡,懨懨地吃她一口口喂的粥呢。
長樂冷眼旁觀莊皇后滿面粉色、嬌麗欲滴的模樣,當即猜到贏帝昨晚留宿,怕不只是睡覺一個活動。
怪不得內室外面滿下侍候的人,竟無一敢去內室通稟——誰敢打擾了當今聖上的床上雅興,誰又敢打擾莊皇后從未熄滅過的求子欲/望。
世人皆有私心,莊皇后哪怕被形勢所迫,認了煜兒為名下養子,卻終不是她自己親生的,哪怕有一絲希望,她當然還是想有一個她自己生的兒子,那麼,一切都名正言順了。
莊皇后抹著眼淚心肝寶貝叫了一痛後,又謝了長樂對煜兒貼心更貼身的照顧,看透一切的長樂,假裝什麼也不知,順著莊皇后的話,就著,只是撫著煜兒額頭的手,更加溫柔。
長樂以為有這一晚上,也是夠了,但隨後幾天充分向她證明,她真是太樂觀了。
煜兒這一發熱,斷斷續續連著幾天都是,忽早忽晚的,身邊根本離不得人,偏偏他又盯上了長樂,又哭又鬧不要別人,只拉著長樂,怎麼也不放,連著莊皇后拉他,都不好用,就是要姐姐、要長樂姐姐,偏偏他又是個弱不勝風的,深得淺得都不能說的,更別說用硬了。
在這種被迫的大情形下,長樂的兼職保姆生涯,看起來並不太樂觀啊。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被‘金屋藏嬌’的這幾天裡,外面已發生許多足以讓她血恥解恨的事情,正是照著李榮享教她的那一計,行走發生著的。
先是從邊關回防休沐的柳國公,大義滅親,告自己二兒子柳承熙一個忤逆,並親自柳承熙,送去了京兆尹衙門,後又有鎮國公狀告柳承熙、自己庶小姨子還有富昌侯府的二夫人,捏造流言、毀壞他人名譽並有破壞皇家賜婚之嫌。
這聽著已是夠亂了,偏偏還有那個不省心的。
永林伯家的小兒子,一向都是被別人告狀的歐子嘉,也捏著一紙訴狀,去衙門湊熱鬧了,氣得接案的官員,嘴角都抽抽了。
歐子嘉告富昌侯府二老爺的庶女秦珊及妾秦氏,與他人通/奸後,反咬汙他的名聲,鬧到他家府上,至使他母親被氣病了……,害他不孝。
滿上京城裡,誰人不知歐子嘉那名聲……,不是……他有名聲可言嗎?
短短几天的功夫,這官司打成圈了,有司衙門,一時間竟然人手都不太夠用了,卻也充分豐富娛樂了上京城的八卦圈。
穩坐驚鴻館的李榮享,自是知道這些來龍去脈,鬧成這般境地,他猶覺不夠,還時而在背後指點指點,生怕那些衙門的人辦案時,拉下什麼。
比如:被歐子嘉告了通/奸的秦珊,她其實有可能不是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