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二話沒說當天就捲鋪蓋去了皇陵看他姐去了,哎,真是沒臉啊!
贏帝心裡憋著一口氣,他怎麼處理誰也不敢多言一句,那惟一敢在贏帝面前指手畫腳的已經回自己府裡尋溫柔香了。
一時間,上京城兩大十字路口的刑場就沒有斷了開張,天天見紅、日日飄血,連著兩邊的狹窄路渠裡流出來的水都變了顏色。
因著這次繁盛殿之變,基本不涉及百姓,即使有不明真相,參與進叛亂中的下級兵士和低等侍衛,贏帝也只是體罰或是罰晌,不涉及性命。
所以,除了刑場太忙,引起了百姓們的些許驚嚇,接連光顧上京城城裡城外的各大寺院求平安符、避鬼符、免血光符外,其餘並沒有影響上京城的正常秩序。
彼時刑場正忙,長樂卻悠閒之極地坐在趙家小院裡,與趙薈蓮姐妹親近地聊著些體己話。
“哎,誰知道會有此一亂啊,”趙薈蓮忍不住地感慨,“誰知道爹爹糊塗一世了,還不肯繼續糊塗,被人忽悠著裝什麼聰明人,結果害了全家,同濟伯府百年基業毀在他的手裡,我看他死後如何去見祖父……”還氣得祖母差一點一口氣沒上來,險些過去了。
這幾天她的情緒有些低落,同濟伯府也是刑場開張的頭幾名‘客人’啊,一家子老小,除了她和她弟弟,還有告了自己親兒子同濟伯忤逆的太夫人,竟無一倖免。
之於同濟伯府的事,長樂不好多說什麼。無論做什麼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只可憐滿府少小,跟著同濟伯這麼一個主子,就得了一個橫屍街頭的下場。
“祖母這幾天還好嗎?用不用我從公主府裡請個大夫過來瞧瞧?”
同濟伯老夫人也是個剛烈果斷的性子,同濟伯於繁盛殿上的事一出,同濟伯老夫人立刻上表告同濟伯忤逆,算是與同濟伯斷了母子的情份。
趙薈蓮還記得祖母拉著她手說的話,“祖母不是貪生怕死,祖母一把年紀了,生死又有何懼,早死還能早與你祖父團聚,祖母只是放心不下你和儀兒,便是拼死告了那畜生,也要把你們姐弟與他永遠劃清關係,你放心,祖母撐也會撐下去的,祖母還要看著你嫁人,還要看著儀兒娶媳婦,還要看著重生子出生,趙家已是如此,你們這一支斷斷不能再出事了,要不祖母閉眼都不敢去泉下見你們的祖父啊,這輩子都沒臉了啊!”
這才是老太太苟活的原因,憑著趙薈蓮姐弟想要另立門戶還是艱難些,她這把老骨頭拼出去了,也要保這姐弟兩個好好的,萬不能斷了趙家的香火啊。
“不用了,找了好幾個大夫,說得都是差不多的話,就是有心火,老人家又體虛,慢慢養著就是了,”趙薈蓮感激長樂的好意,“你放心好了,祖母沒事的。”心性堅強的人,不到最後一步,絕不會妥協的。
“那就好,老人家多好的人,哎,可惜……”
慈母多敗兒,可同濟伯老夫人絕不算慈母的,那是天生的厲害人,怎能想到獨子竟是如此不爭氣,老了老了還給她惹來天大的變故。
“不說我了,說說你,隱王……隱王你看到他長什麼樣子了嗎?”小姑娘都有八卦心,別看趙薈蓮瞧著比一般姑娘穩重,還是會忍不住關注的。
“挺好的啊,”長樂得自己是過謙了,李榮享那長相用‘挺好的’來形容,確實不太真實,那應該是非常好了,而且氣質還卓然。
“那就行,”趙薈蓮是一點兒不知道的,只願好姐妹別嫁個醜八怪就行。
“嗯,別說我了,說說你,”長樂話題一轉,“我哥哥讓我與你說一聲,你們的婚事今年怕是不行了,要壓後了。”
上京城這般血腥了幾日,與吉事相沖不說,又想想同濟伯府和富昌侯府,雖說趙薈蓮與同濟伯父女關係早已失和,而楊易寧也與他大伯楊寧治關係不好,但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