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好不好的、拿你重視不重視的,眼睛不瞎都能看出來的。
“與薈兒姐姐有什麼關係,”長樂端著一張柔美的小臉,“她哪算得同濟伯府的人呢,她不是和趙儀姐弟兩個已與同濟伯斷絕了父子關係,搬出了同濟伯府,另立門戶了嗎?”
要說趙儀姐弟也是狠人,趙儀那天從上京郊外回來,知道他姐姐又受了委屈,直接從歐子嘉那裡張羅了些銀子,加上自己手裡原就有些積攢,當天晚上就透過中介買了一座三進的小院子,位置雖再也跨不進尊貴之地,但也是平民區裡的清靜之處。
長樂還曾去看過,趙薈蓮十分滿足,只是可惜他弟弟竟主動上表放棄世子位,說什麼成全他爹與他孃的忠貞,有些對不住繼母,願以世子之位讓給繼母之子,並主動放棄趙家的一切,與同濟伯府趙家斷絕宗族關係彌補繼母再嫁他爹的委屈。
這在那幾天裡,簡直就像笑話一樣炸爆了上京城的貴族圈。
上京城呆過半個月的人,都不用出入貴族圈裡的,有誰不知道同濟伯是個什麼德性,說他對前任妻子忠貞不渝、冷落非常,以至於元妻的兒子都感動到要脫離宗族以成全繼母的份上,這哪個傻X能信?
不說別的,就說同濟伯與他繼妻生的那一群兒女,也不像是他有多冷落繼妻的樣子啊?更別說他往日裡花天酒地的行為,有多麼令人不恥和招人嘲笑了。
趙儀這事一出,那各式八卦傳得簡直不堪入耳,也算是簡接地刺激了同濟伯繼夫人。要沒有同濟伯繼夫人天天回孃家撩拔她爹五城官馬司錢士誠,錢士誠也不能投降倒戈得那麼快了。
佛家說凡事講個因果,或許這世間真有因果吧,趙儀種下這個因,得出同濟伯府連帶五城兵馬司錢家一起謀逆,他卻又因著拱手讓出世子位、脫離趙氏宗族這件事而擺脫了同濟伯府謀逆的干係,沒有被牽連到,這是是非非瞧著亂成麻,卻是蒼天有眼,公道自在人心的。
長樂這話反問得楊易寧心裡一陣舒坦,擔著的心算是落回肚子裡了,只要趙薈蓮姐弟沒事,他管
同濟伯府裡其他人去死。
“侯府裡這邊有我,妹妹不用擔心,你兄長我掃天下怕是還不夠才能差得太遠,但掃一府之地,還沒問題。”
楊易寧這話就是富昌侯府以後在他手裡,肯定是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絕對一顆紅心向太陽,緊緊圍繞在贏帝的統治中心,絕不拖長樂的後腿一下。
長樂點頭,她自是信得過楊易寧的。
與楊易寧簡單說過這幾句話後,長樂和李榮享一前一後出了楊易寧所在的屋子,至始至終長樂都沒有看那個孩子一眼,這孩子是好是壞是留是送,都與她沒有關係了,這孩子即是在富昌侯府裡住著的,就由富昌侯府未來的主人楊易寧來處理吧。
長樂是半點沒注意她家男人心裡已經暗暗盤算出了什麼樣的打算的,一味想著一會兒見了她爹富昌侯後父女之間會是個什麼樣情形,她爹應該要恨死她了吧。
富昌侯楊寧治做為繁盛殿之變的附逆,與富昌侯府的家眷們待遇不一樣,那規格在原有基礎上可謂是更上一層樓。
關押著富昌侯楊寧治的地方,在富昌侯府的中堂小院,單獨而成,與其它各處接不相連,這處小院裡的看守侍衛都比著其他地方多上許多,崗哨之間距離更近,可謂是佈置森嚴緊密。
“我一個人進去吧,”到了關押富昌侯那間暗室的門口,長樂對著身後跟著她的李榮享說:“這可能是最後一面了,我想與他獨處一會兒。”
李榮享哪裡能讓,他怎麼能放心長樂與富昌侯獨處一室,萬一富昌侯見著長樂情緒激動,做出點什麼不理智的行為,以長樂那弱不禁風的體質……他都不敢想。
他也不明著說他的擔心,只拉著長樂的手,在長樂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