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
像李榮享那樣的人,只差脖子上掛一張‘非善類,良家婦女勿近’的大牌子□□去了,自己外甥女竟然也敢去招惹?不,應該是李榮享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去招惹自己外甥女,她外甥女不曉得李榮享什麼身份,李榮享自己還不曉得他自己是什麼身份嗎?噁心得他雞皮疙瘩都要起一層了。
“我也不信啊,可長樂跪在我面前,為李榮享討解藥總是真的吧,我不答應,長樂就要給人家陪葬去了,”蕭華長公主氣得嘴都要歪了,張口噴出的氣息,都帶著冷冷的諷嘲。
“混帳!”贏帝罵得自然不是長樂,護短是這姐弟倆個的共性,他家的女孩子絕對不會有錯,錯一定在別人。
何況長樂在他眼裡,比著其他姑娘更傻,基本就是傻得和小白兔似的,誰要是在他面前說長樂有心計、會耍心眼子,他一定噴那人一身萬年龍口水。
“當年能留他一命,完全是看在他娘關鍵時候明白過來送了訊息出來,要是瞧著他爹,我恨不得把他扔油鍋,這小子也是賤命夠硬,竟被他從詩經裡混出了頭,若沒有血蠱控制著,不定翻出什麼天去呢,這為了想要解藥,又敢打起長樂的主意了,不知好歹,膽大妄為,豈能容他!”
贏帝恨得牙根直癢癢了,哪怕李榮享坐到詩經頂尖的位置,他也沒讓他一天好過,想解血蠱,除非他死。
蕭華長公主何嘗不是。
當年若沒有李榮享他父親橫插一槓,又哪來得他皇弟兩次登基,又哪有後來一波的嚴重政變,幾乎毀了大印半個朝堂不說,還毀了她和周灼的大好姻緣。
如今這孽障竟還敢來勾引她女兒,她要是不給李榮享點顏色瞧瞧,李榮享真當她這幾年信了佛不成。
“長樂還小,皇姐不必太急……”
哪怕氣得五內俱焚,贏帝還是想著先安撫他皇姐,他深知他皇姐氣性比他還大。
“小什麼小,已經過了及笄禮,就是大姑娘了,婚事何該早早定下,要不是富昌侯府給定的那門婚事出了差錯,長樂又怎麼會認識李榮享?就是嫁給歐子嘉那個混蛋,也比跟著李榮享蝦扯蛋強過許多,”蕭華長公主已下定決心,不管她女兒鬧成什麼樣,必須斷了她女兒和李榮享這枝,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快速再訂下門婚事來。
有個合適的男人適時的出現,吸引了長樂的注意力,又有她這個當孃的從旁勸慰,忘記李榮享那還不是早晚的事。
蕭華長公主腦洞奇大地提起歐子嘉來,贏帝囧囧有神地摸了摸鼻子,他暗覺不妥,又不敢在他皇姐火氣頭上,糾正這事。
當然,蕭華長公主也就是這麼隨口一說,歐子嘉那德性的,且入不了她眼。
隨著長樂漸大,蕭華長公主也暗中留意過上京城的各府俊秀,也有那麼幾個看著順眼的,要不是富昌侯府定下柳承熙,她自己這邊也能給長樂找個門當戶對,對長樂千依百順的。
在蕭華長公主的心目中,她女兒是柔弱可欺、良善易騙的,必須找一個家底穩妥、人才紮實的,然後,她想到了……
“我記得鎮國公他老人家的世子,還沒有訂婚吧?”
鎮國公聶其竣居國公中的首位,他與柳國公不同,他是屬文的,龍麟閣大學士兼任右相之職,以上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人是贏帝的死忠。
世宗晚年的兩次朝變,鎮國公都是堅定地站在贏帝一側的,在最後一次朝變時,他的長子是為贏帝擋箭而亡的。
贏帝復位後,特賜替他而亡的鎮國公長子為忠靖侯一等爵,牌位入賢臣閣,特指此爵位可世襲,因其長子為國捐軀時,尚未成親有子,贏帝指定可由從他直系親屬中選一名嗣子入繼,繼承爵位,這是無上的恩寵,當然,這也是拿命換來的恩寵。
忠君報國自古就是這樣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