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師手中。至於帕蒂……她剛開始不太習慣,但只是因為睡不慣陌生的床,現在她已經很適應了。”
一直在使用浸入艙麼……
高文摸了摸下巴,又問道:“之前那頂永眠者頭冠,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把它放在城堡的地下室了,和一些超凡收藏品放在一起,”女子爵答道,“因為以後也不打算再用,我正考慮要不要用某種手段將其封印起來——畢竟,它和永眠者有關。”
對這位女士而言,謹慎已經成了她的習慣。
但在和永眠者打交道的時候,這種程度的謹慎似乎還遠遠不夠。
“你也不用考慮什麼封印了,我準備帶走那頂頭冠,”高文說道,“用於……研究。”
羅佩妮女子爵的目光略微變化了一些,儘管高文的語氣和神態都絲毫沒表現出異常,但這位母親的直覺卻突然跳動起來,她緊緊盯著高文的眼睛:“陛下……是不是那頭冠有問題?帕蒂她……”
“不要過於緊張,”高文立刻擺了擺手,“只是技術研究。至於帕蒂,她情況很好。”
羅佩妮這才露出鬆一口氣的模樣:“那還好。抱歉,在關於帕蒂的問題上,我總是過於緊張……”
女子爵離開了,作為葛蘭的執政官,她還有很多公務需要處理。高文也回到了專門為自己準備的房間,他關上房門,看到在窗簾附近的陰影中,有一個矮冬瓜正探頭探腦地冒出頭來。
確認四下無外人,琥珀才放心大膽地從暗影界中跳了出來,對高文露出笑:“根據資料,那個羅佩妮女子爵是個很難輕易相信別人的人,但她卻對你很是信任——你說帕蒂沒事,她就真的放下心去工作了。”
“我只是不希望她承擔不必要的壓力,畢竟事情還沒有搞清楚,”高文隨口說道,“而且我們還要避免打草驚蛇。”
“打草驚蛇?這是個有意思的詞,我記下了,”琥珀眼睛一亮,輕車熟路地記錄下這個新詞,在她私下裡蒐集整理的“高文·塞西爾大帝神聖的騷話”中再添一筆,隨後好奇地看了高文一眼,“話又說回來,帕蒂真的有問題麼?”
高文略一沉吟,低聲說道:“在心靈視界下,她身邊有一盞提燈。”
“……媽耶。”
“但情況仍然比我預料的要好一些,”高文繼續說道,“賽琳娜·格爾分並沒有侵佔帕蒂的靈魂,後者也沒有受損的跡象。她們或許是在和平共處,甚至帕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麼異常……”
琥珀瞪著眼睛:“都看見提燈了還這麼樂觀,那你之前預料的‘糟糕情況’得是什麼樣?”
“最糟的情況下……帕蒂就是賽琳娜·格爾分,”高文看了琥珀一眼,“早在我們認識帕蒂之前,早在帕蒂接觸到頭冠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之後的數年裡,那具軀殼中的都是賽琳娜。”
琥珀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突然身子一哆嗦:“……媽耶!”
高文成功嚇到了這個膽大包天的半精靈,心情稍稍愉快起來:“確實很驚悚,不是麼?若論起心靈層面的恐怖,永眠者顯然比萬物終亡會要技高一籌……”
“我不是因為這個,”琥珀擺擺手,“我只是覺得一個七百多歲的女人假裝成十多歲的小姑娘,見面就叫你高文叔叔,還管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女人叫媽叫了好幾年,這真是太恐怖了,不愧是永眠者……”
高文:“……”
在意識到跟這個精靈之恥繼續討論下去是自尋死路之後,他果斷掐斷了話題,回到正軌:“現在還不能確定帕蒂和賽琳娜的聯絡,為避免打草驚蛇,也為了控制永眠者那邊的局勢,我們不能在葛蘭這邊採取任何明面上的行動——只能保持最外圍的監控。”
琥珀一拍胸口:“我明白,這個我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