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所謂的“永暗海域”,所以在高文揭棺而起並把訊息傳出來之後,那個邪教徒恐怕就已經在計劃這次接觸了。
而恰巧落入高文手中的傭兵頭目只是提前給了他個完美的良機,只不過那個邪教徒自己都不會想到,他竟然就直接栽死在了這個良機裡……
一個永眠者主教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但這並不意味著襲擾的結束,高文認為肯定還有別的黑暗教派或者神秘組織在盯著自己——那所謂“永暗海域”和“秘密出航”恐怕牽扯著一個巨大的秘密,它足以讓最警惕最隱蔽的邪教主教都鋌而走險,自然也能引起其他潛藏者的好奇心。
但問題是他高文自己也很好奇那所謂的“永暗海域”是個什麼玩意兒啊!
事到如今,高文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那個永眠者主教死的很是乾脆利落,他沒有掀起一點波瀾就死在了塞西爾家族的領地上,這或許能給某些窺探者一些警告。
反正如果還有膽大的要來找麻煩,高文也沒別的辦法,他只能接著,畢竟他現在是拖家帶口的,總不能一言不合其慫如風吧?
皮特曼看了看錶情嚴肅的高文,又看了看一臉憂慮的赫蒂,他輕聲嘆息,同樣露出嚴肅的表情說道:“公爵大人,我認為您這次是時候好好考慮一下我的辭職申請了……”
“你要真想跑,現在就已經沒影了,你是那種會在跑路之前好好跟老闆打招呼的人麼?”高文瞥了這個德魯伊之恥一眼,隨後擺擺手,“反正來了我就接著,三兩個小魚小蝦還不至於能掀起多大風浪,我就不信那幫夾著尾巴過了七百年的邪教徒現在敢組織一波大軍打過來。”
隨後,他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仍然昏昏沉沉的那名法師傭兵。
赫蒂見狀立刻問道:“先祖,還要繼續審訊麼?”
高文搖搖頭:“已經不用了,把他繼續關著,過一段時間再看情況。”
他沒有考慮要直接處死這個法師傭兵,但也並不打算把對方放掉——將北方荒野的那次解救流民行動視作一次戰鬥的話,眼前這個傭兵就是塞西爾家族的戰俘,按照這個時代的法律,此類戰俘會被直接當成奴隸,以終生勞役來彌補其主人在戰場上抓捕他而損耗的武器和人力,可是高文現在還沒想好要給這種“戰俘奴隸”安排什麼樣的勞動改造。
塞西爾領現在很缺人,所以高文並不介意讓這樣一個俘虜透過充當勞動力來發揮價值,這比處死或流放都划算得多,但對方畢竟是個二級的施法者,把他直接扔到西邊的礦山裡挖礦一來浪費,二來高文還不放心,所以具體讓他幹什麼……還真得好好考慮考慮。
赫蒂對高文的安排沒有異議,不過她還是很在意這些傭兵在白水河北部的曠野中捕掠流民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們不調查康德家族僱傭這些傭兵捕掠流民的事情了?”
“啊……對,”高文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看來與那個邪教徒在意識世界中的交鋒還是造成了影響,他竟然完全忘記了審訊這兩個傭兵的原本目的,“我有點疲憊,把這件事忘了。好吧,赫蒂,皮特曼,這件事交給你們兩個,趁著藥水和儀式的效果還沒結束,詢問一下康德家族在霜月捕奴到底是為什麼。我得回去休息一下,你們之後把審訊的結果告訴我就行。”
在安排完這邊的事務之後,高文便返回了自己的帳篷。
他確實疲憊了——精神世界深處的疲憊過了這麼長時間才浮現出來,讓他意識到自己與那個邪教徒的交鋒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輕鬆。
哪怕身為衛星精,調動那龐大的記憶去吞噬另外一個心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回到帳篷之後沒過多久,他便在自己的床鋪上沉沉睡去,並飛快地jru夢鄉。
他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站在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