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讓他們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那個死而復生的高文·塞西爾竟然是真的,而且就站在距離他們百米遠的地方,在這種局面下,他們甚至要慶幸自己的指揮官是敵人的老熟人,這至少保了他們一條命。
而在對面,高文也忍不住鬆了口氣——在知道索爾德林的存在之後他就希望可以兵不血刃地解決問題,他知道這個精靈遊俠的實力,一個高階遊俠,哪怕限於其自身天賦無法突破到傳奇,其戰鬥力也是相當可怕的,高文自己目前的實力或許仍然可以對付索爾德林,但在戰鬥中他不一定還有餘力庇護其他人,一旦塞西爾戰鬥兵團和這支提豐精銳打起來,損傷將不可避免。
戰場上不可迴避的死傷是一回事,這種可以迴避的死傷就又是一回事了。
俘虜被一個個收繳兵器、綁住雙手,而法師和騎士這樣的超凡者還額外加了一層用魔法絲線製成的繩索以防萬一,倒是索爾德林避免了這種待遇——反正尋常的繩索和鐐銬也控制不住一個高階遊俠,有高文在隊伍裡親自壓陣比什麼手段都安全。
在被帶走之前,索爾德林最後好奇地看了一眼那仍然忙碌的露天挖掘場,他最終還是沒能搞明白這個地方在挖什麼。
在返回塞西爾領的路上,琥珀(全程划水)一直在好奇地打量著索爾德林,這個看起來冒冒失失的半精靈把高階遊俠盯的渾身難受,索爾德林忍不住皺起眉來:“有什麼問題麼?”
琥珀小心翼翼地看了不遠處的高文和赫蒂一眼,壓低聲音跟索爾德林嘀咕:“我就是好奇,你是老粽子當年的朋友?”
索爾德林被這個莫名其妙的生造詞弄的一愣:“老粽子是什麼意思?”
“就是高文,”琥珀大大咧咧地說道,“他跟我說的,從棺材裡挖出來的詐屍鬼就是老粽子——不過明明是他教我這個,他還不讓我這麼說他……”
琥珀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腦袋上被人飛快地敲了一下,高文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你以為壓低聲音我就聽不到了?”
“老粽子你走路怎麼沒聲音的……哎媽疼!”
索爾德林目瞪口呆地看著高文在琥珀腦袋上敲打,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當年在剛鐸廢土上剛認識的那個高文·塞西爾——那時候的高文·塞西爾也是同樣的大大咧咧,毫無風度,和隊伍中的任何人——不管是人類還是異族的傭兵——都能飛快地混到一塊,雖然那時候的高文並沒有敲別人腦殼的習慣,但這種灑脫的模樣確實很像。
只是在記憶的後半段,在安蘇立國、高文·塞西爾成為南境公爵之後,這份灑脫便漸漸消失了,沉重的責任和某種壓力讓這個在北征路上崛起的傳奇騎士越來越嚴肅和不苟言笑,在索爾德林關於高文·塞西爾的最後幾份記憶中,他完全記不得對方有如此輕鬆開朗的模樣。
在棺材裡躺了七百年,反而把心態躺回到二十五了?或者是經歷了一番生死,看透了某些東西?
索爾德林更相信是後者。
一個已經成為傳說,塑造過偉業,又經歷了一輪生死的人,是沒必要裝深沉的。
他的猜測誤打誤撞地撞在了真相上,高文的灑脫心態確實源於他經歷的生死和不可思議的閱歷,只不過他所經歷的年月可遠遠超出了精靈遊俠的想象……
在回到領地之後,高文直接把俘虜都交給了在軍營中等候的菲利普騎士,他決定把這些人暫時關押起來,敲打一番之後送到礦山挖礦或者送到北岸工地上搞基建——等來年開春之後還可以讓他們去北岸開荒,反正領地上現在到處都有活幹,而且領地發展到今天,也不怕這些人會鬧出什麼亂子來。
之前那個抓到的傭兵法師在被“教育”了一番之後還給送到機械製造所了呢,給尼古拉斯蛋當助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