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怨了,打份辭職報告分分鐘可以走人。
離了萬彩山莊,她根本無處可去,更何況她也離不了。
既然註定一輩子都是在這牢籠裡待著的,那隻要能活著,能活得一輩子安穩妥當,對她來說那便是最好的。所以在我回房間後不多久,就見她換了身乾淨衣服,撅著被打得稀爛的屁股一瘸一拐走了進來,笑吟吟對我道:“姑娘,姑爺對您真真是好啊,打從發現您不見之後,就不顧自個兒一路上車馬勞頓,帶著人裡裡外外前前後後,一直在找您。可是您啊”說到這裡,摸著屁股輕嘆了口氣,扭頭瞧了瞧四下無人,她終於隱去了一臉陽光燦爛的神色,有些哀怨地幽幽看了我一眼“可是您卻又是怎的了,突然間好好的又跑出莊子”
我笑笑沒回答,因為我的理由沒法跟她說,一時卻又找不到什麼合理的藉口敷衍她。
見狀她再次嘆了口氣,壓低聲道:“上回聽姑娘說起,似乎是對婚配一事又起了反悔之意。但是,先勿論這次婚事是姑娘千般抗拒萬般爭取才令老爺鬆了口,單就已同素和公子家定下婚約這一事,一切便如潑出去的水,再怎樣反悔也是收不回來了的。奴婢著實不懂,姑娘這些天究竟在想些什麼,怎好端端的一段姻緣終於就在眼前,姑娘卻偏又後悔了,且還在新姑爺到來接姑娘過門時又一次任性出走,這叫這著實叫我們老爺的顏面何存啊姑娘”
年紀小看似平時一團和氣溫吞,此時一番話說得卻是鏗鏘作響。
但無論有理無理,我又能跟她說些什麼?只能繼續保持沉默。好在主僕這一層身份隔著,她再怎樣覺得困惑,見我始終不願意多談的一副樣子,自然也不敢再繼續追問或者唸叨些什麼,又見我一味低著頭,以為自己多嘴惹惱了我,忙用力抽了自己兩巴掌,然後笑笑轉了話題道:“喜兒真該死,偏撿著大喜的日子跟姑娘說這些有的沒的,趕緊讓喜兒替姑娘梳洗打扮吧,老爺和三太太正在花廳裡等著呢。”
我聽完一怔:“這會兒梳洗打扮?他們為什麼要在花廳等我?”
邊問邊心裡琢磨著,可能是被我“離家出走”惹來的一肚子氣還沒完全出透,所以沒耐性等到天亮,老爺子這會兒就急著把我叫去興師問罪,正如我剛來到這世界時受了重傷回到萬彩山莊,他所做的那樣。但誰想喜兒的回答,卻叫我再次一怔。她道:“說是要喜兒一給姑娘妝扮好,就領姑娘去那邊同他們拜別。”
“拜別??為什麼要拜別?”
“姑娘不明白麼”見我始終是疑惑著,喜兒不由又輕輕嘆了口氣:“一而再的擅自離莊,老爺火大了不得了呢,若不是三太太好聲勸著,姑娘以為到家後能有這麼安生麼?不過,雖說暫時是不會怪罪姑娘了,但怕今日之事壓不住會傳到外邊去,一傳十十傳百的說不好聽,因此三太太跟老爺說了,今夜就讓姑娘隨姑爺回素和山莊去,這麼熱熱鬧鬧吹吹打打一晚上,明日雙喜一報,必然就不會再有人對姑娘今日之事有任何風言風語了。”
“雙喜?”雖喜兒喳喳一番話聽得我一陣心驚肉跳,仍是挺清楚了這頗為關鍵的一個詞。“喜兒,為什麼我被送去嫁人,你卻說雙喜?還有一喜是什麼喜?”
這句話問完,明顯感覺到喜兒面色變了變。
隨後小心翼翼看了我半晌,嘴角一彎,她朝我擠出一道自以為跟平時沒什麼兩樣的笑:
“奴婢也是剛知道的,三太太有喜了,算上本月,該是有三個月了。”
“有喜?”
燕玄順年歲雖然在現代人看來也不算太老,但他身子骨有問題應該是顯然的,否則,娶了三房妻子,按理說不會始終只有燕玄如意這一個孩子。
因此未免突兀中帶著點驚詫,我愣了半晌,才訥訥應了句:“那倒確實是件喜事”
“可不是麼,也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