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十五歲。”
“那你知道接吻是什麼感覺麼。”
“接吻是什麼感覺?”
說到這裡,一直都用一種很壓抑的口吻跟我說著話的林絹,忍不住話音裡帶了點微微的笑腔。“你猜他聽我這麼問後是什麼反應,寶珠。”
我說,“他掉頭就走。”
“不是,他朝我看了半天,然後問我,接吻,是什麼感覺?”
“那你怎麼回答。”
林絹沒有回答。
其實也回答了。但她的回答方式很乾脆也很直接,她非常直接地吻在了那和尚提著問題的、線條很漂亮的嘴唇上。
而令她驚訝的是清慈並沒有因她這種近乎侵犯的舉動而氣惱,他甚至都沒有避開,在嘴唇同林絹的碰到一起之後,他很自然地就把林絹扯進了他的懷裡。
那天以後兩人關係變得有些微妙了起來,雖然礙於清慈的身份林絹一直都在掙扎,但就好象他的琴音對於她的睡眠一樣,她覺得同這男孩在一起有點上了癮。一天不見到他就會忍受不住,甚至不再滿足於每天去寺廟看他,他們開始在廟外約會。
有時候是酒店,有時候是林絹家裡。
那個時候她幾乎已經把自己的噩夢以及噩夢般的遭遇忘記得一乾二淨了,她重新搬回了自己家,家裡的床,沙發,桌子,陽臺……每一處都是她同清慈糾纏過的地方。最初是她引導他,後來他變得主動,他主動將林絹壓在身下的時候完全讓人忘了他是一個和尚。
於是有一天,林絹再次問他,接吻是什麼感覺。
他一邊用手指撥絃般撥弄著她的身體,一邊回答:魔音。
這兩個字真叫人亢奮,就像小提琴所拉出的魔鬼的顫音,高亢而**噴張。而沉溺在這種爆發般亢奮中的林絹當時完全沒有想到,這兩個令人興奮,卻又充滿不祥的字眼,卻是後來所發生的那一切即將開始之前的預兆。
真的是完全一點都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