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目光轉向我,道:“你將那床下毯子掀開看看。”
我怔了怔,遲疑了一下便他視線下低頭尋了處地毯介面線,小心撥弄了一下,隨後將其中一角朝上掀了起來。
而沒等我將它徹底掀開,就被裡頭驟然出現東西噁心得一陣乾嘔。
那竟是密密麻麻一片蟲子,蚜蟲以及蟑螂,以及一些不知名蟲子都已死去很久,軀殼已是空了,被地毯扁扁地壓那下面不知已有多久,不過說也奇怪,它們似乎是全都商量好了般集中林絹床底下這片地毯內而死,再遠些便什麼都沒有了,除了灰塵。
“這地方被陰氣已是侵入骨髓,你這朋友近同以往有什麼特別不同區別麼?”這時聽見鋣又道。
我丟開那塊地毯站起身,到可能離那床遠地方站定:“她自從易園回來後就很容易生病,這兩天還發高燒了。”
鋣低低一聲哼:“那便不用再去管她了。”
“為什麼?!”我驚。他竟說這樣話,是什麼意思??
“正如病入膏肓之人,再治療已沒有太大意義。”
“什麼病入膏肓之人?!她現好好啊,只要將那纏著她東西設法阻止了,她不就沒事了??”
“那東西與尋常不同,你找不到根源,便無法確認它究竟是什麼,要如何才能解決它。這東西甚至能自己製造極陰之氣,成為自己堅固堡壘,類似東西幾百年前你遇見過,那時我恰好不你身邊,你幾乎無法全身而退。因而,有那一次教訓,當是該記得避開了。”
“你又將不屬於我記憶強加給我了,鋣。”
他眉梢輕挑,似是不屑與我再就此爭辯。
“但,既然你曾遇見過類似,總該也應該知道找到它方法吧?”
“那之後呢?”他望向我:“她能再活多少年,五十年?百年?人性命何其短促,有必要為這樣匆促生命而引火燒身麼。”
我呆了呆。
他這話似乎包含了很多東西,一些他對於林絹目前狀況直白定論,以及他對人蔑視。以致一度令我啞口失言,好一陣,我才吶吶道:
“我也是人,若我遇到同樣事,是不是也該這樣下場?”
他點頭:“沒錯。”
我再度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咬著嘴唇看著西窗下那隻被鐵絲勒死貓,它鼓脹腐眼正對著我方向,似嘲弄般咧著它大大嘴。於是不由用力吸了口氣,我苦笑道:“現我真心希望自己是你神主大人了,鋣。那樣我就能命令你去做任何我希望你做事了吧或者,也許不用你插手,我也可以靠自己幫到我朋友。”
他望著我目光微微閃了閃,嘴角似輕揚了一瞬,我試圖看清他神情時候,他低頭將鐵絲從地上拾起,輕輕一甩朝窗外丟了出去。“那麼,回去吧。”然後他對我道。
“你回去吧,我會自己想辦法。”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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