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念就越深,並會轉變成日益強烈怨氣。那怨氣長年累月地被如岩漿般壓制著,一旦有一天被喚醒,則如火山爆發,完全不可收拾,比如當年那滅了整整一村人大奶奶,便是現例項子。
但無論前者亦或後者,能夠不避諱引火燒身東西,必然都是極其棘手。因而繼續同它們處一室,那麼無疑引火燒身便就是我們這些活人,所以無論怎樣我都必須要設法說服他們馬上離開這鬼地方才是,而張晶這一受傷,讓我覺著或許是個難得契機。
想到這裡,正打算試著先說服羅小喬,窗外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我看到那些追著“鬼影”而去男人們正相互間低聲說著什麼,一路朝這屋子走了過來。
羅小喬見狀趕緊蹦跳著迎了出去。
不出片刻他們都陸續進了屋,應是已聽羅小喬說了剛才所發生事,所以謝驢子頭一個到了這房裡,手裡還提著他們所備著醫藥箱。走到張晶跟前一看,不由皺了皺眉,隨後蹲熟練地開始給她處理傷口,一邊問我和林絹道:“這屋裡有沾了白磷粉腳印?”
我沒來得及吭聲,羅小喬已一邊將其餘人攔門口處,一邊指著地上模糊那些粉末印道:“就是這個,看,還算清楚吧,我都可以看出腳趾頭。”
“確實啊”見狀小邵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立即蹲下仔細地用**拍了起來,隨後疑惑道:“只有前掌,難道是踮著腳走”
“對啊,不是說鬼都是踮著腳走路麼,因為它們沒有腳後跟”
“人也是可以踮著腳走路,”羅小喬那句話還沒說完,被我出聲打斷。見她有些不滿地轉過頭來要反駁,我立刻望向謝驢子,對他道:“張醫生這傷看上去挺嚴重,不如我們馬上送她去附近鎮醫院吧,萬一惡化就不好了。”
我這話令謝驢子遲疑了下。看得出他有些為張晶傷擔心,但又剋制不住自己這村裡尋鬼,畢竟剛剛才見過疑似鬼東西出現,因而有些猶豫地抬頭望了望門口眾人,隨後才對張晶道:“她說得倒也是,要不今晚送你去醫院。”
“我沒事。”也許是立刻便感覺到了其他人望向她視線,張晶笑了笑,道:“已經用過了抗菌消炎藥,就這麼點小傷沒啥大不了。說起來,你們剛才見到那東西了沒?”
“沒有。”見她這樣說,謝驢子雖沒有明顯地表現出來,但仍是看得出他頗有些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隨後他道:“那東西等我們追出去時就已經沒影了,不過呢,倒也不是就完全沒有任何收穫,因為我們一路沿著外面那條路搜尋時候,見到有一棟屋門敞開著,所以我們就進去看了。你猜我們那裡頭髮現了什麼?”
“什麼?”
他想賣關子,但還是忍不住比劃了個盒子形狀,頗有些興奮地對張晶道:“我們發現了好幾口棺材。”
“棺材?”聽他這一說,羅小喬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她蹲到謝驢子身邊望著他,急急問道:“是義莊麼老謝?但沒聽說過這村裡有義莊啊”
“不是義莊,”謝驢子還沒回答,汪進賢朝屋裡走進了一步,道:“就是一棟普通房子,但客堂門敞開著,裡面擺著很多棺材,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所。”
“而且那些棺材都是空。”何北北插嘴道。
張晶聞言眉頭一皺:“你們還去開別人棺材了?”
“沒事,”謝驢子見狀笑笑:“反正都是些無主,而且都是空棺材,就不知道擺那裡是為了幹什麼,上也沒見有人說起過,所以打算明天一早過去再仔細研究一下。”
“你們不會是想那種地方也招魂吧。”聞言林絹冷冷問了句。
“沒這麼打算,”汪進賢朝她看了一眼,笑笑:“其實仔細想想之前寶珠說話,倒也覺得沒錯,這種地方貿然招魂確冒失了些,所以到時候我們也就過去取一些鏡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