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病讓沈東辰幾乎完全喪失了走路和說話功能此時恰逢沈微赴美即,便讓曉芝留沈東辰住處替他照應父親也就是花園路上那套華麗洋房。
曉芝對沈東辰照料可謂心責。雖然初沈東辰是拒絕她進入他房間但或許是真老了,也或許被那突如其來病折磨得只剩下脆弱沈東辰漸漸默許了一切她年輕而柔軟身體無疑是比任何藥都能令病痛得到暫時舒緩初他透過她俯下身體望著她若隱若現於衣領內面板後來開始渴望碰觸她身體,那纖細而光滑身體即便整個下肢已經完全沒有知覺,他仍舊渴望著。而曉芝似乎總能感覺到這種渴望然後像她給他喂水那樣將自己身體依偎他一如屍體般身軀上。
曉芝你不要看我身體。每次沈東辰總是這樣對她說,用他模糊得幾乎令人聽不清楚語言。
疾病如吸血蟲子一樣令他身體短短時間裡迅速消瘦,並且無力。因而即便他渴望時候,曉芝手撫過他原本敏感部位時候,他身體仍是平靜。平靜到令他顫抖,他用他手緊緊抱住曉芝腰用力揉著她身體,企圖喚醒自己軀體記憶,但後總是頹廢地將她推開,然後像死了般躺床上一動不動。
直到曉芝柔軟手指柔軟地插進他髮絲間,慢慢讓他急促呼吸平靜下來,他便捏住她手吃力對她道:我不該讓你嫁給小微,他配不上你。
那時曉芝覺得眼裡有些發酸,她揉著那男人頭髮吻著他額頭,好像幾年前他們一起感情正濃時那樣。然後卻聽沈東辰淡淡一笑,緩緩道:他怎麼可能配得上一個十七歲時就把自己身體當作交易工具女人呢,是麼。為了交易這女人什麼也做得出來,跟大她足足四十多歲老頭子,跟讓自己厭煩到想吐毛頭小孩結婚,生一個不知道父親究竟是誰孩子,然後某一天,照顧一箇中了風一隻腳已經踏進了棺材男人。
那瞬曉芝幾乎想用手裡那把切水果刀刺進他喉嚨。
但她沒有,她帶著一如既往那溫暖而柔軟笑,告訴自己萬事忍耐為上,她有得是時間,有得是時間沈東辰死去前改變他想法,正如十七歲時令他改變主意將錢借貸給她父親。所以短暫沉默後,她低頭柔軟地吻住了那老人散發著濃重藥味和死亡味道嘴唇,相當柔軟而纏綿一個吻。
然後她眼角餘光瞥見沈微兀自站房間外朝他們望著,她從未有過這麼驚慌過,也從沒有這樣冷靜過。冷靜地站起身替沈東辰蓋上被子,隨後沈微一言不發離去時靜靜地追了出去。
沈微是突然回來,沒有通知過任何一個人,因為他只是想悄悄逃避那令人厭煩會議,也想念曉芝那柔軟身體。
但他沒想到自己會見到眼前這一幕。那瞬他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到車邊曉芝追了上來,他劈頭扇了她一記耳光。
隨後幾乎是爆發性,這個一貫溫順柔和得彷彿面捏成男人,以一種可怕力道將她拖進車裡,那輛寬闊賓士車,他車裡瘋狂地撕開她衣服用拳頭她臉上和小腹上一陣猛擊。
她痛得想尖叫,但她看到了自己兒子,那小小男孩張大了一雙眼睛瑟瑟發抖躲房子臺階下,一動不動注視著這個地方所瘋狂發生著一切。於是她緊閉著嘴唇一聲不吭地忍耐著,試圖將這段難捱時光忍過去。
而意外便是那個時候無法控制地發生。
那僅僅一瞬間,令人無法停止也無法反轉一瞬間。沈子琨突然從臺階下衝了出來飛撲到沈微身上,一邊用曉芝平時背地裡說沈微那句“不中用廢物”罵著沈微,一邊狠狠地他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
沈微立時一拳朝他揮了過去,正打他頭顱上,這小小男孩一下子變地上躺倒不動了,甚至連呼吸也幾乎看不出,竟像是死了。見狀沈微立即想衝出車,不防被曉芝抓著椅上安全帶一把繞住了他喉嚨。
勒得極其用力,將她恐懼和憤怒一瞬間全壓了那兩隻手上。隨即聽到咔嚓一聲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