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沒什麼能比大把鈔票進手好好事了。當即脫下外套開始幫著嘟嘟囔囔嫌我偷懶狐狸收拾桌子,才沒多大會兒,便聽見有人忽然嬉笑著大聲對我說:
“喂,老闆娘回來了?知不知道今天聞裡那個白龍師傅徒弟說了啥不?”
“說啥?”我問。
“他說你們家這一帶有很重妖氣哦。”
“是嗎?”我不由朝狐狸看了眼,他背對著我正朝廚房裡走,一條碩大尾巴輕輕甩著,也不知此時臉上究竟是副怎樣神情。
“什麼樣妖氣呢?”於是我笑著問。
“他說明天會請照妖鏡來照一下哦。”
“噗”我不由再笑,也不知是因那人說話時臉上特別興奮和期待表情,還是因著照妖鏡那三個字。
冷冷太陽中午短暫露了一小會兒面後,天空重被鍋灰色雲所覆蓋。
到傍晚時分,雪又開始飄了下來,夾帶著淅淅瀝瀝雨,這種天氣是無論如何也無法令人振作得起來,那樣潮溼又陰冷,像塊骯髒抹布裹腿上,一如人某種相當糟糕又揮之不去情緒,於是生意也因此重清冷了下來。
狐狸卻彷彿總是樂,如同之前雲層裡那曇花一現般陽光,忙完了手頭一切後,他懶懶地窩收銀臺裡翻著雜誌,或者同進店偷閒那些演員和雜工扯皮上幾句。雖然生意清淡了不少,但店裡依舊人來人往,因為劇組秦奶奶家廁所不夠用,所以花錢借用了我家廁所專門接待那些比較大牌女演員。
我留意到那些進來用廁所女演員經過他身邊時望著他眼光,先是一瞬驚訝,然後晶亮起來,閃閃爍爍,彷彿通體都光芒四射了起來。之後,即便廚房裡洗碗水聲很大,我仍能聽見她們廁所裡交談聲,嘀嘀咕咕,雖然很低但依然聽得清清楚楚:
“哎,見到剛才店老闆了麼?”
“男那個?”
“當然啦。”
“那還用說!要不要這麼帥啊,我都想當場給壓那張收銀臺上。”
“真是,我還當是導演籤來角色呢。”
“我也以為哦你看到他剛才看我眼神了沒。”
“沒注意。”
“信不信三天我就讓你我床上看到他。”
“你少來,方即真你搞定了麼。”
“他?算了,他現除了周豔眼裡還能看到誰。”
“還別說,真哦,真是見了鬼了。”
“誰知道呢,也許她看起來比較純潔。”
“你要讓我笑死是吧。”
“笑唄笑唄,我出去了,等下問那帥哥要個電話先”
聽到這裡時狐狸也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站我身後咯吱咯吱啃著黃瓜。
看到我聽見他聲音時緊張表情於是笑得很猥瑣,一邊用他那雙綠幽幽眼睛瞥了瞥廁所。這當口女演員們說說笑笑走了出來,見到狐狸同我站一起,略略失望地離開了,出門時一陣耳語,也不知道說了什麼一陣笑,清脆得彷彿黃鶯似。狐狸為止輕輕嘆了口起,意猶未道:“哦呀,美好。”
“美好話你就該老實店裡待著,她們正準備要你聯絡電話呢。”我把抹布丟到他身上。他接過沖我咧嘴笑笑:“是麼,真太可惜了。”
“是啊是啊,人家還準備三天裡把你弄上床呢。”
“這麼本事哦。”
“是啊,便宜你了,雖然也不是什麼一線,好歹你也算睡過女明星了。”
“哦呀”我話讓他眼睛瞬間彎成了兩道月牙兒,也讓我立時背過身猛拍了自己嘴巴一巴掌。
我這都說些什麼啊
“好歹也算睡過女明星了。”偏他還走過來搭住我肩膀,用一種異常得瑟音調把那句話重複了一遍,然後低下頭,以一種猥瑣表情問我:“那你要不要把我也弄上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