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卻被他們告知,奧義教裡從未有過這麼一個人。”
“當時我吃驚極了,因為帶我進奧義教不正是他麼。可是無論我問到誰,他們都說沒有此人,還說奧義教只是道教一個小小支系,平時也就奉著先祖傳下經書看看念念,調養生息,哪有開天眼這麼神奇。於是我不得不帶著這樣一種困惑和不安離開那個地方,路上思之再三,我將那隻小棺材留了路邊某處角落裡。”
“你把它扔了?”聽到這裡狐狸問道。
張蘭點點頭:“發生了那麼多可怕事,我怎麼還敢繼續留著那個東西,索性扔了它從此以後再也看不見管不到,倒還乾淨。”
“你這麼認為?”狐狸眼裡閃過一絲笑。
“初我是這樣認為,但我生活已因此而受到了很大幹擾,那些媒體想聞著血腥味蒼蠅一樣盯著我,不停地問我那些人死是不是跟我有關,是不是我下咒咒死了他們。甚至還因此惹來黑道里人打到了家門上,我幾乎惶惶不可終日。而那還不是頂糟糕,知道頂糟糕事情是什麼嗎,小兄弟。”說到這裡目光直直望向狐狸,她那張蒼白臉一瞬變得加憔悴,“就我把那口小棺材丟掉後第三天,我看到它竟回來了,好端端地擺這張桌子上,靜靜地躺著,身上纏著那根被我扯斷紅線,彷彿等著我重將它系回去。”
“而那是那家劇組宣佈重開拍第二天,我看到了那個男主角渾身是血模樣,站螢幕裡。於是我突然覺得這就好像是個詛咒,我詛咒了那些人,而被這口小棺材給詛咒了,它纏著我,管它我身邊時給予我那種不可思議能力,卻也因此變異出一樁樁極其不幸事情。而當我意識到這一點時候我已經深陷其間,我怕極了,便匆匆帶著它到外灘,把它丟進了黃浦江裡。但是回到家時,它竟仍好好地躺這張桌上,那刻我甚至彷彿聽見它笑,笑我做著一件毫無意義舉動。於是我生了盆火把它丟進火裡,幾分鐘後眼看著它變黑,之後漸漸變成一塊焦炭。但就我準備將那盆燒剩下灰燼丟出去時,一轉頭,見到那口小棺材仍舊好好地躺這張桌上,通體紅豔豔,哪有半分被燒過痕跡。”
“這一下我是徹底地怕到了極點,正所謂求之無門訴之無路,以前那些人身上出了詭異狀況,來找到我我便可給他們解決,但現輪到我身上,放眼身周竟一個可以求助人也沒有。只能被迫繼續同它相伴著,看著電視裡繼續著那些被我開過天眼,又死去人報導、被前來尋事人追打到家門、身邊那些原先敬仰被簇擁著我人一個個爭先恐後地離去、媒體如鬼魅般一抬頭便能見到他們追隨而來行蹤直到剛才,那對夫妻我門前這樣那樣絕望痛苦地哀號,求我開門,求我幫他們孩子我感到自己真再也支撐不下去了,真要崩潰了,所以,我開著那扇窗,想著等那些人徹底離開這裡後,便一頭跳下去,從此遠離那些可怕遭遇。但沒想,卻因此被我看到你那片街角處救治了那孩子經過,所以”
說到這裡目光裡似乎燃起一點希望,她望著狐狸,試圖將手伸向他,卻又見到他臉上似笑非笑神情時停了下來:“所以我招呼你們上來,就是想問問看你,既然年紀輕輕手裡便掌握著那樣一種本事,你是否會知道我所遭遇這一番可怕經歷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口小棺材,又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狐狸看著她,沒有吭聲。
過了好一陣才翹起一條腿,若有所思地手裡那枚銅幣輕輕敲了敲桌子:其實逼到你絕望至此,恐怕還不僅僅就你剛才所說那些東西吧。你是否還遺漏了些什麼沒說呢,張博士?
這句話令那女人臉色驀地紅了紅。
一動不動望著狐狸那雙眼,似乎腦裡做著某種激烈掙扎,過了片刻,才垂下頭,輕聲道:“是,我漏了一點,那就是那口小棺材確同我說過話,並非是我剛才所說那種,而是真真切切說。那是我將它戴身上第二天,我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