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提著氧氣**,再抬頭深深地朝張蘭那所寂靜房子看了一眼,隨後便如同行屍走肉般慢慢地離開。
目睹此情形我只覺得胸口裡一陣悶脹。
幾乎連之前家裡所發生一切都給忘記了,只忘形地看著那兩道漸行漸遠背影,有種難受到想哭感覺。
好一會兒才夜風冰冷觸覺裡恢復過來,我用力吸了口氣轉頭對狐狸道:“那,咱這是要來找張蘭麼?看上去她應該不”
話還沒說完,卻發覺狐狸並不我身後待著。不由吃了一驚,慌忙四下一陣環顧,很發現他修長身影竟那對離去夫妻背後跟隨著,不緊不慢,若隱若現。
“狐狸”我不知道他這是要做什麼,忙小跑著跟過去,卻見他回頭朝我做了個別作聲手勢。
隨後站定了腳步望著那對夫妻帶著女兒繼續朝前走,到轉角處轉了個彎,他便一把拉住我手朝那方向跟了過去。及至也轉過彎,見那對夫妻還前面慢慢走著,絕望令兩人臉上如冰霜般麻木,因而完全沒注意到身後有人跟著他們。
那樣又朝前走了一會兒功夫,也許終究是心存不甘,兩人不約而同停下腳步再度朝張蘭家方向看了一眼。
見狀狐狸徑自朝他們走了過去,到他們身旁望了望他們懷抱中女孩,笑笑道:“這孩子病得不輕吶。”
這句話令那女人一下又痛哭了出聲。
男人見狀一臉僵硬地用胳膊將女孩擋住,試圖從狐狸身旁走過去,卻不料被他伸手輕輕一攔,幾乎完全沒有任何招架便被迫停下了腳步。
“你幹什麼?!”當下男人惱道。
狐狸再度一笑:“有病不找醫生卻找那位張博士,你們夫妻倆顯然是極信鬼神說了。”
“我們走!”沒有理會他話,男人對他妻子道。
正要再度朝前走,狐狸隨後淡淡一句話卻令他們重站定腳步:“不才剛好也算是學過一兩手驅鬼術,也算張教授半個同行。既然今天張教授不,那要不要就由我來替她給這孩子瞧瞧呢。”
這句話剛一出口,即便我狐狸背後沒能瞧見那對夫妻此時臉上神情,仍能感受到那一瞬間兩人身上覆活般一陣悸動。
“你你真也會”好一陣,那男人才有些顫抖地喃喃問了句。
話還沒說完眼淚又掉了下來,他同妻子互相望了一眼,便要將女兒小心翼翼放到地上。
但還沒放下去便被狐狸阻止了。“不用。”他道,一邊繞了個圈到男人另一邊,似是要將這女孩臉看得清楚些。
“嘖,水猴子是麼。”過了會兒他道。
這句話令那兩口子再度互望了一眼,臉上一瞬閃過有些驚訝又有些信服神情,並點了點頭:“是,張教授確實說我女兒被水猴子附身。”隨後頓了頓,女人抹了把眼淚道:“但,上次她已經將水猴子給驅走了啊到現我們都還戴著她留給我們護身符呢”邊說邊將兩枚古幣從那女孩脖子處提了出來,狐狸聞言朝它們輕瞥了一眼,笑笑:
“沒驅乾淨,自然是會再回來,而且惹火了它,你女兒這次發作自然是要比上次厲害得多。”
“是啊”聽起來頗有道理,所以雖然仍有些半信半疑,夫妻倆顯然已對狐狸能力不再懷有太多小心翼翼。甚至將女兒臉特意朝狐狸處靠了靠近,狐狸見狀略略用手朝前一擋,輕皺了下眉道:“不用靠得這樣近。”
說罷,又將手朝那女孩臉處輕輕拂了把。
沒料想手指剛從她臉上拂過,突見她緊閉著雙眼一下睜開,兩個瞳孔赤紅,以一種極度憤怒神情猛地看向狐狸臉,甚至險些張開那張深陷腫脹臉頰中嘴,一口朝他手指上咬了過去!
這突如其來舉動不僅令那對父母,甚至連我也給驚得一跳。
以致他倆同時鬆手,眼看著女孩細小身影頃刻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