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個人似的。
他那樣沉默又認真地拉著我的手。
頭一次,真真切切,手指有力而溫暖。
讓我一度開心得不知所措
一度以為我倆間有什麼似乎變得不同了,但回來後一切照舊。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不是麼。
想到這兒,不由苦笑了聲,我抬頭移開目光,因為感覺有什麼東西透過窗戶晃到了我的眼。
隨後發覺原來是狐狸昨天搬回來的那棵聖誕樹。
真造孽,好容易長到那麼大的個兒,被他去年看中後今年從森林公園外頭拖了回來。第一眼見到時都把林絹看傻了,她說你們到底從哪裡買的樹,大得我都找不到你家店了。
這會兒,這棵碩大的松樹上被狐狸裝滿了五顏六色的燈泡,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掛飾,照得周圍忽閃忽閃的亮。
所以我關了客廳的燈,好讓那些五彩斑斕的光可以一無阻擋地照射進來。
真漂亮。
坐回到沙發上朝那些光呆看的時候,不由想起去年聖誕在這屋裡所發生過的一些事。
想起那個消失在風雪中的妖精,漂亮又不真實得好像漫天飄落的雪花。
還想起狐狸,他那時的撒手離去,以及之後的去而復返
那會兒我一度以為他是再也不會回來的。
就像那些無論有多美,但終有一刻會化去的雪花,一脫手轉眼就完全消失不見。
但現在他依舊在我身邊,睡得連尾巴被我拽在手裡也一無所知。
想到這兒,我不由對著窗外傻笑起來。
所幸這副傻樣狐狸瞧不見。
他也瞧不見我笑的時候幾乎把他那條寶貝尾巴都被捏扁了,不然他又該牙尖嘴利地嘲笑我,說些讓我氣急敗壞,又不知所措的混蛋話。
這麼想著,我俯在他那雙半開半閉的嘴唇上輕輕吻了一口。
一口好像不太夠,於是又加了一口。
兩口好像還是不太夠,也許是因為他嘴唇上幾種烈酒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實在刺激得有點誘人。
所以我又在那唇上啄了第三口。
抬起頭的時候突兀見到他睜開了眼在看著我。
我嚇得一跳。
忙跳起身,但已經晚了,他一把抓住我衣領將我拽到了他面前,然後把我下意識揪緊了的手指從他尾巴上一根一根慢慢扯開:“說過多少次了,小白,告訴過你不能捏我尾巴,你咋就是不長記性。”
“說過多少次了,讓你不要亂喝酒,你還淨來者不拒,你咋也不長記性。”我反駁。
他笑笑:“那扯平了。”
“不然還怎的。”
“怎的?”他目光忽閃了下,尾巴從身後繞到我臉上,再從我臉上滑到我衣領上:“你說怎的。”
長長的尾毛因此鑽進我衣領,刺在我面板上。
一陣刺癢,癢得我臉不由一陣發燙:“不怎的,我洗澡去了。”
說著匆匆想要起身,他身子往邊上輕輕一斜,我立即不受控制地朝沙發上倒了下去。
正倒在他身旁,被他一翻身一把給壓在了底下:
“都說了,尾巴不能亂扯,你偏不信。”
“亂扯又怎的。”掙扎了一下沒能掙脫,我看著他,心跳很快。
“不怎的。”他亦看著我,身下某個部位變得很硬。
然後頭一低用力吻住了我。
跟我剛才做賊似的偷啄完全不一樣的吻,吻得幾乎快把我肺裡的氣都給抽乾了。
隨後他扯開了我的衣服,並將剛才那三個字又重複了一遍:“不怎的。”
是不怎的。
我不甘示弱地也扯開了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