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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畫情五

便也有孽緣,顯見同治與慈禧便是那孽緣了,若非如此,怎忍心看自己兒子如此一眾人前那樣憤怒和丟臉。

琢磨著,不由輕嘆了口氣,忽覺好像有人看著自己,以為是載靜,卻不是。再往四周細瞧,卻又感覺不到那視線了,不免心下忐忑,便將頭低了,把臉上面具遮了遮嚴實。

此時慈禧興致也已被打消不少,雖還流連熱鬧,但卻已無心繼續沉澱其間,便又聽了幾首曲子,看了半段戲後,便將宴席散了,又遣了眾人各自回去,自個兒心事重重,李蓮英伺候下沉默不語地返回了儲秀宮。

但朱珠卻並未就此返回西三處。

一出體和殿,她就立刻加緊腳步匆匆往前跑了陣,直至遠遠見到那一身黑衣男人身影出現正前方,才重把腳步又慢了下來。

一路悄悄跟著,見他似乎還並未有離去打算,只御花園中慢慢走著,沿途賞著邊上風景,便想尋個藉口過去跟他說上話。奈何男女有別,終是有些忌諱,腦子裡話頭盤橫了半天,竟是想不出一個合適。

就那樣一邊躊躇不定,一邊繼續往前跟隨,過了片刻,忽見他一個轉身,徑自朝著她方向走來,慌忙閃身想尋個地方躲,他卻已微微一笑,朝著她藏身那道花架處道:“姑娘是有事要找下麼?”

朱珠不得不垂頭往花架外走了出來。

此時碧落已到了花架邊,見她立原地,便不再靠近,只隨手將琴豎到身旁,朝她臉上那張面具看了眼,隨即行禮道:“原來是斯祁大人府上千金,斯祁小姐。碧落有禮了。”

朱珠忙回了禮。

之前原是想了一肚子話,卻面對他時反而一句也說不出,只訥訥囁嚅了半晌,隨後才道:“先生莫非就是那天到府中同家父見面那位郎中麼。”

“正是下。”

“不知可有見過我哥哥了”

“這個麼,”碧落頓了頓,道:“斯祁大人似乎一直有所顧忌,所以直至今日,碧落還尚未見過斯祁公子面。”

“原來阿瑪還未請先生給我兄長看過麼”

碧落笑笑,轉口道:“令兄得病似乎已有多日,聽說遍尋良醫也始終未得徹底治癒,是麼?”

朱珠點點頭:“原先上門郎中還都絡繹不絕,後來總是酬金出得再高,也乏人問津,聽說宮裡王太醫也來府中試過,但也”

“王太醫回春之手也無法醫治麼?這倒越發叫人有些好奇了。”

“而且越來越重,真叫人心裡煩亂。”

“姑娘跟斯祁公子感情甚篤。”

“自幼兄長身邊玩耍長大。”

“青梅竹馬。”

莫名說了這四個字,起先朱珠並未領會,之後發覺有異,不由抬頭朝他望了一眼:“先生是何意”

碧落不言,只微微笑了笑,那瞬朱珠忽覺腦中有些恍惚。依稀覺得似乎哪裡見過這笑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只怔怔朝他看了片刻,隨即意識到自己失態,當即臉上一燙,匆忙垂下頭:“朱珠只是想知道,若是能詳細描述我兄長病症,先生可否能先給做個診斷”

“醫家講究一個觀色,一個切脈,因而縱使斯祁姑娘對下講述令兄所有症狀,碧落也無法藉此便妄下判斷,所以,還望姑娘見諒。”

“既然這樣,那朱珠就不打擾先生了”

“如此,碧落告辭。”說罷,將琴輕輕一提,收入手中轉身離去。

朱珠站原處對著他漸遠背影怔怔出了會兒神。

隨後抬頭,發覺天色已有些昏暗,恐錯過時間挨嬤嬤訓教,便匆忙轉身往西三處方向步走去,誰想走了陣忽覺有些不對,剛才一路跟這碧落走到此地,原也沒留意究竟是哪裡,只知看上去應是花園,隨知此時再走,卻無論怎樣也尋不到一條出去路,之前來時那條小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