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慈禧動怒精吉哈代立時跪倒在地:“回太后,這所謂的京城名伶樓小憐並非是人而是妖。”
“妖?”慈禧冷冷一笑:“自古有好事者愛將長相美麗的男女比作為妖,精吉大人也是如此麼?”
“老佛爺,此妖非彼妖,而是真真正正的妖孽!”
“呵”聞言慈禧朝邊上的東太后望了一眼:“姐姐咱倆自長那麼大可有親眼見識過真正的妖精麼?”
慈安臉色發白慢慢搖了搖頭。
慈禧笑笑:“是了,別說咱倆個即便這裡所有的人只怕都從未見過。”說到這兒,慢慢朝前走了兩步,到籠子前望向裡頭的樓小憐:“樓老闆,好些時日不見。”
樓小憐一聽立即翻身跪下,垂著頭道:“草民樓小憐叩請兩位太后金安。”
隨著他的動作慈禧望見他身上更多傷痕,好像被火棍燒燙而出的痕跡,縱橫交錯在他幾近的身體上,顯見是受了極大的酷刑。不由微一皺眉,輕輕擺了擺手:“免禮。”
話音剛落,精吉哈代突然霍地起身快步上前擋在了慈禧同樓小憐之間,抬手往籠子上用力一拍:“孽障!退開!”
樓小憐立即朝後退了退。
慈禧也被精吉哈代這突兀的舉動給驚得一跳,登時連嘴唇都微微抖了抖,一旁李蓮英見狀立即指著精吉哈代怒喝:“精吉大人!你太過放肆!”
“太后千歲”轉身重新跪倒在地,精吉哈代朝慈禧叩了個頭,匍匐在她腳下:“請恕微臣莽撞,但太后著實離這妖孽過於接近,萬一被他使詐,叫臣如何是好。”
“呵!”聽著這話慈禧一聲冷笑:“大人口口聲聲說他妖孽,但人都說,妖孽變化多端,騰雲駕霧,來無影去無蹤。如果他真是妖怪,怎麼會讓你輕易打得遍體鱗傷。”
“回太后,因臣用了血符鎮住了他的妖骨,令他逃遁不得,也使不得法力,因而能被臣用刑。”
“既然這樣,你不如拿出點像樣的東西證明他是妖,先給咱瞧瞧。”
“遵旨。”
說罷站起身,精吉哈代抬頭朝一旁默不作聲望著他的碧落瞥了一眼,見他神定自若,不由笑了笑:“碧先生好定力,眼見自家忠心奴才傷成這樣,連眉頭都能不皺一下。”
“大人說錯了,”碧落微一欠身:“樓小憐乃是碧落宅中一名門客,並非奴才。而眼下事體重大,相較於樓先生身上的傷,碧落更在意的是他被大人所定的罪名。”
“呵。”聞言精吉哈代朝他重重一拂袖,轉身朝籠子走了過去。“兩位太后,這籠子並非是鐵,而是長白山千年的鐵樺木,質地硬如金屬,且性子極熱。是以,尋常妖孽別說碰觸,即便連線近都會身如火焚,因此樓老闆這一身的傷並非是臣用刑所至,而是拜這千年神木所賜。”
“哦?”慈禧朝那籠子望了一眼。“空口無憑啊,精吉大人。”
料知她必然會這樣說,精吉哈代回頭朝她雙手一拱:“老佛爺請瞧仔細了。”
說罷,反手朝籠子處用力一抖,就見一道鐵鏈發出鏘的聲響從他衣袖裡飛竄而出,筆直穿過籠子柵欄間隙,閃電般卷在了樓小憐的手腕上。
眼見樓小憐想要掙脫,他手朝後一抽,提著那鐵鏈子將樓小憐胳膊猛地拖撞到了柵欄上。撞得極重,柵欄因此微微一陣顫動,但當鬆開鏈子後,樓小憐緊貼在柵欄上的胳膊除了迅速湧起一片淤青,毫無燒灼跡象。
望之精吉哈代不由怔了怔。
見樓小憐捂著胳膊起身欲朝後退,立即再次出手一把將鎖鏈纏在了他脖子上,狠狠一抽,迫使他一頭朝柵欄上撞了過去。這一回令樓小憐整個上半身都緊貼在了柵欄上,但依舊除了被撞出的淤青之外,沒有出現任何異樣的傷痕。
“精吉大人,”見此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