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因此而下意識將臉避開,正想繼續問,突然間他一聲不吭將身子急轉向後,閃電般朝那方向撲了過去!
他身後謝驢子一斧頭朝張晶頭上砍落那瞬,他一把扣住了謝驢子手,“那倒也不是,寶珠。”隨後他重望向我,答道。一邊手裡微一用力,就聽見卡嚓一聲脆響,緊跟著謝驢子臉憋得通紅爆發出一聲野獸般嚎叫:
“啊啊!!!!!!”
見狀何北北將手一鬆,笑道:“做什麼傻事呢,老謝?毀了張晶屍體對你能有什麼好處。”
謝驢子哪裡回答得了。他如同只受傷驚鳥地上撲騰著,掙扎著,直至力氣全部耗,便只能緊抱著他那條被捏變了形手臂尖聲哀嚎,顯見已是痛不欲生。
這情形讓我斷腕處再次傳來一陣劇烈疼痛。
痛得我全身不由再次劇烈地抽搐起來,但是頭髮被鋣牢牢抓著,我掙脫不了,只能勉強用手按住受傷部位,以此緩解那疼到讓人兩眼發黑痛楚。
這舉動被何北北看眼裡,他手朝鋣輕輕一擺,鋣立刻鬆開了禁錮著我手指。
突如其來自由讓我不由自主倒退了兩步。
耳邊隱約聽見何北北對我說了句:“而這是給你。”
我不明白他這話究竟意味著什麼。
腳下還沒站穩,身後有人突然走來一頭撞到了我背上,將我撞得一下子跌倒地。而那人卻彷彿完全沒感覺到似跨過我繼續朝前走,拖著身下一副死氣沉沉身體,徑直到何北北邊上站定,隨後撲聲跪了下來,身子微微一晃,亦如死屍一般倒地一動也不動了。
此時才看清原來那人竟是小邵。
他倒地上兩眼瞪得大大,似乎清醒著,可是眼裡沒有一絲神采。幾乎像是死了,但隱約可見到他胸口微微起伏,因是還有一口氣。
而就他邊上,那個被他一路拖到何北北腳下人,則是林絹
認出她一剎我腦子疼得嗡嗡作響。
本以為她早已經逃走了,跟著小邵或者單獨一人,遠遠地逃離了眼前這一切。可為什麼會以這種方式回來。
她同何北北一樣兩眼睜得大大,但比他多了一份恐懼。似乎她倒下前看到了什麼令她極其恐懼東西,那東西弄昏了她並且很顯然蟄伏了何北北體內,驅使他一路沿著他們逃走路線將林絹帶回了這裡。
真奇怪不是麼,人被逼到了一定絕境之處,腦子亦到了一定混亂狀態時人思維卻彷彿爆發一般變得加清晰且條理起來。我思維以著從未有過速度將這一切迅速整理並擺放到我眼前,令我頭痛得加厲害,因為面對這一切如此清晰明瞭結果,我相對顯得加無力和無能。
無論對我自己手,對鎖麒麟,對鋣,亦或者對林絹我時如此無能為力。
“何北北!”於是一聲尖叫,我猛支起身將暗藏手裡一團符用力朝他扔了過去:“放她走!”
紙符何北北眼前半米開外輕飄飄墜落到了地上。
我扔得真他媽不是個時候。
那本該是趁他毫無防備時候偷偷按到他後腦勺至背脊中心那個位置,因為曾聽說過,那個位置是祛除兇靈附身有效地方,就像打蛇打七寸,雖然我從來沒有試過,也不知手裡這符咒究竟會不會同姥姥使用它時一樣有效。
但現被我毫無章法地隨手丟了出去。
那瞬我看到何北北朝我露出一絲怪異笑。“你做什麼,寶珠?”隨後他問我。“這是什麼勞什麼子東西?”
邊問他邊走向前一步,到那團符紙邊用腳尖踩開了,朝它看了看。
隨後再次笑了起來,朝四周指了指:“你驅鬼麼?驅這些鬼,區區一張似乎忒寒磣了些。”
“你知道我驅除哪個鬼。”我道。
試圖想站起來,但坐不到,只能抱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