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替爾等打掩護,送爾等入得素和山莊。爾等承諾必可將素和甄給帶到此處,但現如今,為何帶來的卻是他的娘子??”
“老頭你知曉些什麼!”話音未落,綁匪頭身後忽有人冷冷插嘴道,“素和家忒不簡單,不僅有高人設下的結界,還養著兩頭奇獸。此番一行為了你老頭,我兄弟幾個險些丟了性命,能將這女人弄來已是不易,難道還要抱怨不成!”
“奇獸?幾時聽說他家養有奇獸,道爺莫非是指那兩頭藏獒不成?”
老者的話音恭敬中帶著點顯見的譏諷,遂令那插嘴者按抐不住一聲冷笑:“肉眼凡胎,天降的神物擺在眼前,也就只能當做一頭惡犬而已。”
話說到這裡,許是從老者一瞬的僵硬中覺察出了怒意,我身旁那名綁匪頭輕輕一抬手,止住了插嘴者正要繼續的話音。隨後低下頭,他笑了笑對老者道:“年輕者總愛將一般事物往誇張裡說,吳老莫要與小輩一般見識。只不過,此番行動的確遭遇到一些未曾預料到的障礙,因此最後只能將此女擄出,但,雖與約定的不同,能有此女在手,吳老一樣可照計劃辦事。”
聲音沙啞,幾乎低不可聞,所以有效令兩邊爭鋒而對的情緒都立時平靜下來。
一度又沉默了片刻,然後老者問道:“如何能照計劃辦事?此女自嫁入素和家,素和甄便從此對她不聞不問,若拿她作為交換條件,你以為憑素和甄對這地方的看重,他會將這女人的死活放在眼裡?”
“呵呵,”不知為何,老者的問題令這綁匪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隨後緩緩道:“家師說過,天機不可洩露,吳老只管安心照計劃做便是了,若有差池,家師自會設法相幫。”
說完,見老者兀自不語,似不願苟同,他便又再道:“家師還說,今日清早集眾鬧事一事,實為不妥,若將素和甄惹急,漫說你家兄弟憑白死去,那口井下之物,只怕你我從此也休想再去弄個水落石出。所以,望吳老能聽一聽家師的話,日後謹慎而行。”
“謹慎而行,呵,死的畢竟是我兄弟,不是他的!”
“吳老意氣用事了,此話萬不可當著我家師的面講。”
“講又如何,再如何了不得的人物,當初還不是我兄弟自小看著他長大!只不過現在”說到這裡,一時怒氣攻心,老者用力咳嗽了幾聲。見狀那綁匪頭把手一拱,恭恭敬敬說了聲:“既然已交差,我等就先告退了,吳老請自便。”
說罷,不等老者開口,那人將手輕輕一揮,率領眾人轉身大步離去。
一路走,一路上那麼多的人竟沒發出一丁點腳步聲,好似在離地飄似的。就在我逆著周圍火光努力去看清那些人離去的背影時,一隻冰冷粗糙的手往我頭髮上一把抓來,迫使我立刻抬起頭朝上望去。
這次總算將那被綁匪稱作吳老的老者看得直接而清楚。
火光讓他那張看起來像被刀深深刻畫了無數下,皺褶密佈,以致一時幾乎找不到他的眼睛,直到他將一雙眼皮慢慢睜了睜開,露出對蒙著層灰色霧氣的細小瞳孔:“燕玄家的小丫頭,倒也真有膽子嫁到素和家,知不知道素和甄向來對你家是頂看不起的。”
“父母之命。”想了片刻,我答。
“呵呵,小丫頭騙誰。我只知是那小子拗不過他兄長的意願,不得不答應下這段親事。你也瞧見了,那一個個瓷器才是他的妻子,旁的多少活人在他眼前,對他來說都是堆走動的衣物。”
“你是吳莊對麼。”沒等他把話說完,我突兀將之打斷。
他微微一怔,眯縫著眼半晌沒有回答。
“你弟弟吳正死在哨子礦,為什麼你要遷怒於素和甄?吳正的死因究竟是什麼。”
“既然知道他死在哨子礦,難道二奶奶不曉得他的死因?”
“我只知